“我和你閨女最多算好聚好散，我倆結婚快一年了她連個孩子都沒給我生下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身體差，需要好好調養調養。”
“可我奶那身子越來越差，醫生說也就這一兩年活頭，哪還等的了，這不我兩分開也是為了咱這兩個家庭好，誰也不拖累誰不是?”
“我呸。”李嬸啐了口，“還誰也不拖累誰，明顯是你家拖累了我閨女!”
“結婚的時候我閨女身上被我養的麵色紅潤身上摸起來還有肉，現在呢，衣服一脫皮包著骨頭，你還好意思說的好像我閨女嫁去你家享了多大的福似的。”
“還說什麼我閨女身體不好不能生，我看是你不行吧！”
李嬸收回戳在趙鐵耀頭上的手指，眼睛往下三路瞟去。
“隻有不好的種子，我倒還沒聽過耕壞的田。就你這樣，你確定你現在看上的女同誌不會嫌棄你嘛。”
趙鐵耀臉上平靜的麵色維持不住，黑沉下來，餘光瞟了一眼旁邊被人拉著說話沒注意這塊的看門大爺，理了理衣領，壓低聲音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樣，現在誰家不知道我是因為你家閨女不能生，所以兩人才和平離婚的。”
“我帶你閨女去醫院檢查身體，可是有證據的，就算我真的不行，除了你家閨女，有人知道嗎？另外你有證據嗎？”
“口一張，一口大鍋扣我身上，我可是能去公安局告你們造謠的。”
趙鐵耀眼神輕蔑的看著眼前的母女倆，一直沒做聲讓李嬸套話出氣的李微嗤笑一聲，“誰說沒有證據的，現在不就有了。”
話音落間，李微手中拿著的大喇叭響起剛剛趙鐵耀不要臉的話。
“你歪曲事實，還汙蔑我，敗壞我名聲，你就等著這段錄音在你們廠區、宿舍循環播放吧!”
“李微，你敢!”
趙鐵耀伸手就朝李微招呼去，手上的動作又快又急。
李微嚇得連連後退護住手上的大喇叭，李嬸遲了一步沒將人攔住，正慌忙上前時，砰的一聲，趙鐵耀猛的飛了出去。
同時，一道奶呼呼的聲音響起。
“壞銀，休想欺負姨姨和嬸嬸!”
李微和李嬸目瞪口呆的看著被小姑娘踩在腳下不能翻身的趙鐵耀。
被一小孩子壓著不能動彈，趙鐵耀也太沒用了吧？
“壞銀，踩死你!”
池棗邊說，邊加重腳下的力道，讓人不能翻身。
“嗷...”趙鐵耀痛苦哀嚎，“你誰家孩子啊，也太沒禮貌了吧，我處理家庭糾紛關你個小不點什麼事，快把你的腳從我身上拿開。”
聽見聲響，池南書急匆匆三步並作兩步跑來，沒管地上試圖鹹魚翻身的男人，抱過池棗就開始檢查小姑娘有沒有傷著。
趙鐵耀趁空掙紮起身。
“哎喲，你是這小孩家的大人吧，我跟你說，她撞飛我，還將我壓在地上踩這事，你不給我個百八十的，這事沒完。”
“趙鐵耀，你怎麼長著一張嘴，張口就胡說呢!”
李微將趙鐵耀說的話還給他，見看門大爺走過來補充道：
“你看看你都說的什麼鬼話，這小姑娘眼看著也就4、5歲的樣子，你說她能趁你不注意將你撞得一個踉蹌我信，但你說小姑娘能將你撞飛，還把你壓在地上不能動彈，你騙鬼呢。”
“你還是個男人嗎？造謠敗壞我的名聲不說，現在就連一個素未蒙麵的小姑娘的壞話，都說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真是，當初怎麼看上你這麼一個不中用的男人。”
趙鐵耀：“我不中用，我說的是事實好嗎？這小破孩力氣大的出奇，壓的我根本動彈不了。”
“你給我道歉，你說誰是小破鞋呢！”池棗扒拉開池南書的身子，奶凶奶凶的抓住趙鐵耀的褲腿，“我長得這麼漂亮可愛，小破鞋有我這樣的嗎!？”
趙鐵耀低頭對上小姑娘凶凶的表情，笑著說：“小破鞋說你呢。”
說完，不管抓著他褲腿的池棗，就朝李微走去。
“李微，你把喇叭給我，咱們……”好聚好散。
話還沒說完，隻聽撕拉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
趙鐵耀感到大腿根一片清涼，低頭看著自己破碎的褲子和在小姑娘手中迎風飄揚的碎片，手指顫抖不敢置信的指著池棗。
“你...你你...”
李嬸抄起手中的袋子朝人打去，“哎喲，你還要不要臉了，大白天的擱這兒耍流氓，真是不害臊啊！”
“哎哎...你們乾什麼呢！要是敢在這兒打架鬨事，老頭子立馬就去報公安了啊！”
趙鐵耀剛揚起準備反擊的手，被看門大爺一聲令下製止。
“大爺，你看我好生生出來，結果這才多大一會兒褲子就爛成這樣了，您可得跟我做主呀！”
大爺看著趙鐵耀一大男人哭唧唧賣慘的模樣，眉頭皺起，眼睛生疼。
一把拍下趙鐵耀抓住他手臂的手，“老頭子我就是一看門的，你們的家務事我可管不了。”
“還有，這馬上就要打鈴下工了，你們要鬨彆給我在大門口，影響咱廠形象。”
“呐...”大爺手指向一邊無人的角落，“看見那兒沒，你們在那兒角落吵翻天老頭子我都不管。”
“大爺...”趙鐵耀看著跟前嚴陣以待的李嬸母女和池南書叔侄，爾康手呼喚大爺，被無情拋棄。
他冷哼了一聲，警告的說道：“你們給我在這兒等著，我去換條褲子馬上回來，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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