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望臉上的淚一下止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二哥。
這還是他親哥嗎?
有親哥這麼想他這個親弟弟的嗎?
他是會趁機敲詐勒索訛人的人嗎?
一連三問,池西望心底剛升起的那麼點感動也隨之飄散。
捏了捏手中包裹嚴實的布包。
他剛想隨人意,看還能不能炸出點兒油水。
哪怕是口頭承諾,答應他點兒小小的無理的要求。
話還沒說出口,剛還站在眼前的人一溜煙沒了影,隻餘房門微微晃動的聲響。
池西望愣了一瞬,眉眼柔和小心的打開布包。
零零散散,一絲折痕都沒有的紙幣出現在他眼前。
裡麵還夾雜著不少硬幣。
一看就知道主人費心存了好一段時間,平時也極為愛惜保存。
仔細的就著月光清點了一下,記下這個人情,池西望轉身回房。
經過這一出,哪怕睡夢中他臉上都是止不住的大大笑容。
另一邊。
靠在門後的池南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他跑得快!
要不然就三弟剛那陰惻惻的笑容,但凡他跑慢一步怕是僅剩的私房錢都要不保。
還想借著掉眼淚珠子的機會,訛他?
門都沒有!
這麼大人了又不是軟軟糯糯香噴噴的小崽子,能讓他心甘情願奉上僅剩的私房錢。
感動到一半的池西望: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翌日,清晨,窗外的晨光透過玻璃淺淺照射進房間。
一小簇橙黃的光線剛好照射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人兒臉上。
光線由淺到深。
床上的小人兒感受到刺眼的光線不安的動了動,再次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人兒像是被什麼驚擾到,眼睛都沒睜開就蹭的一下直愣愣坐起身。
小嘴巴不停的念叨,“起床,起床...”
許是催眠成功,困唧唧的小人兒打著大大的哈欠睜開眼,眼睛呆滯的盯著腳丫發呆。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小人兒眼底的困意逐漸散去,眼眸漸漸變得清明。
池棗扭頭瞧見依舊還在睡夢中的媽媽,興奮的小小‘耶’了一聲。
她真的起來了!
她做到了!
興奮的小崽子小心繞過熟睡的媽媽爬下床,站在床尾麻利的給自己套衣服。
直到離開被子身上染上的寒涼逐漸被保暖的衣物趕走。
踩著毛茸茸超級暖和的鞋子,池棗大步邁開步伐輕慢的推門離開房間。
在房間內動作有多小心輕緩,在院子裡的池棗就有多放肆。
先是背著小手在前院後院視察了一番。
又扒著其他人房間的門板聽了聽聲,確認起的最早的隻有她一個興奮的跑到堂屋和大白炫耀。
“大白,我就說我今兒早上一定能早早的爬起來吧!”
“你看,太陽公公剛剛冒頭,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起床,就隻要我起來了呢!”
“......”
大白困倦的往旁邊挪了挪,給小主人留下足夠的空間。
池棗給了大白‘你真上道’的眼神,小身子往大白邊上一擠,挨在大白身邊小手環著毛絨絨的狗脖子,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該說不說,起早了還真是容易犯困呢...
圈著大白溫暖的脖子,池棗眼皮子慢慢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