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哀嚎傳出去很遠。
婁玉敏眉頭皺了皺,“趙哥,我似乎聽見有人喊救命。”
趙警官打個哈欠道,“你聽錯了……”
話都沒說完,他也聽見了呼救聲。
隻是東北這遼闊的天地,到底是哪裡有人喊救命?
兩人推著自行車也走不快,隻能舉目四望。
“在那邊……”
婁玉敏指著很遠的地方,趙警官眯著眼睛依稀能看到一群人影。
趙警官氣的罵道,“這些鱉孫子,真是一點兒不叫人消停,老子好不容易想休息休息。”
嘴上罵罵咧咧,飛快的騎上車子,甭管難走不難走,得抓緊過去,這群無法無天的,萬一真出什麼事兒那就麻煩了。
婁玉敏也是著急無奈,困難的蹬著車子朝那邊過去。
而謝陽的視力多好啊,他不光能看到,還能看出來是誰。
人得趕緊收拾,不然一會兒公安來了,他們有理也不能打人了。
現在頂多算互毆。
至於鐵棍,當然是趁著轉身的功夫直接扔空間裡換了一根木頭棍子。
什麼鐵棍?
他不承認,他不承認那就沒有,你非得說有那你找出來唄。
謝陽一腳踹在馬強的小腹上,馬強疼的翻個白眼暈了過去。
四五個被甩開的小弟看著馬強都暈過去了也知道害怕了,轉身就想跑。
可謝陽這時候怎麼可能讓他們跑,一腳一個直接踹倒在地上。
至於為啥沒再折了他們的腿,床不還得拉到縣裡去?
薛明秀不還得送醫院裡去?
難不成讓人家公安同誌啦?
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了。
趙警官和婁玉敏也推著滿是泥巴的車子到了近前。
兩人被眼前的情形嚇到了,看著謝陽警惕道,“同誌……”
婁玉敏道,“趙哥,我認識他,你忘了,之前好幾起事兒他都有關。”
趙警官還真不知道,但是聽過。
此時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謝陽無奈道,“我們大隊辦了一個家具廠,今天是我們進城去服裝廠交貨的日子,這事兒婁警官應該聽說過。因為有事兒,所以我提前進城的,眼瞅著中午了也不見我們廠的工人拉著來,我就有些擔心,一路找過來,就看到這七八個癟三將他們打的在地上起不來。”
他指著馬強道,“這是趙家屯的知青,來下鄉的時候跟我就有點兒恩怨,看見我的時候就直接說了,早就盯著我們很長時間了,知道今天出門,特意在半路上等著,就是為了把這批貨給搶走。趙警官,這一張床我們可是按照八十塊錢賣給服裝廠的啊,這一共有十一張床,這得多少錢了。”
聞言趙警官吸了一口氣。
好家夥。
八百多塊錢。
差點就被人搶走了。
他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那這是……”
謝陽笑,“我打的,我有點腿腳功夫,他們圍攻我,我也不能站著挨打,看著他們把東西搶走,您說是不,這可都是集體財產呢,損失了,那可是我們大隊的損失,也是我們公社的損失,換一句話就是人民群眾的損失。為了這些財產,我也得強撐著不是。”
“實不相瞞,剛才要不是看見你們來了,他們幾個都不會躺地上去。”
趙警官奇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幾個是故意躺地上的?”
“那可不,要不然我能打的了那麼多人?”
這話趙警官覺得對,可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