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今天穿了件新做的碎花襯衫,臉頰微紅地倒茶。聾老太太也被何雨水攙了過來,坐在主位,臉上難得帶了點笑模樣。
彩禮過得很順利。周父把小巧的紅紙包放在桌上,推給何雨柱:“何組長,按老禮數,這是一百五十塊錢,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一百五十塊!這在七十年代初,絕對是一筆厚禮!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也就這麼多。
足見周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和對何雨水的看重。
何雨柱也沒推辭,大大方方收下:“周老師,周阿姨破費了。這錢,我給雨水存著,以後他們小家用。”他轉頭看向何雨水,“雨水,去把哥給你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何雨水應了一聲,轉身從裡屋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方方正正的東西和一個小包裹
打開紅布和包裹,紅布裡麵是一個簇新的鐵皮暖水瓶,外殼鋥亮,印著喜慶的牡丹花圖案,包裹竟是二十張大團結二百元。
“周技術員,雨水,這暖水瓶,算是我這當哥的給你們的賀禮。”何雨柱把暖水瓶遞給周衛民,“而這二百元算是我給妹妹的嫁妝也可以說是回禮。”
“這以後過日子,柴米油鹽,冷暖自知。希望兩個人互相體諒,互相扶持,這日子才能過得紅火。”
周衛民雙手接過暖水瓶和錢觸手溫熱,沉甸甸的,他鄭重地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待雨水!”
周父周母看著這一幕,臉上笑容更盛,連聲說好。
聾老太太坐在旁邊,眯著眼,看著那紅彤彤的暖水瓶和二百元,又看看何雨柱,輕輕點了點頭。
彩禮過了明路,親事就算是徹底定下了。兩家又說了些定日子、籌備婚禮的閒話,氣氛融洽溫馨。
送走周家父母,何雨柱幫著何雨水收拾桌子。聾老太太沒急著走,慢悠悠地喝著茶。
“柱子,周家這門親,結得不錯。”老太太放下茶杯,聲音不高,“雨水有福氣。”
“老太太您看準的,錯不了。”何雨柱笑道。
聾老太太渾濁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忽然說了句:“許家那壞種…快回來了吧?”
何雨柱手上的動作一頓。算算日子,許大茂三個月的勞教期,確實快滿了。
“嗯,快了。”何雨柱語氣平淡。
“狗改不了吃屎。”聾老太太拄著拐杖站起身,“他吃了這麼大虧,回來能安生?柱子,你得留心。”
“知道。”何雨柱點點頭,眼神微冷。許大茂回來,這四合院怕是又要起風了。
……
軋鋼廠副廠長辦公室。
李懷德看著桌上那份關於聯合應急小組成功處置疫情、穩定供應的報告,臉色陰沉。
報告裡對何雨柱的讚譽之詞,像針一樣紮眼。
“風光都讓他出儘了…”李懷德低聲自語。
許大茂那步棋廢了,雞場這把火也沒燒起來,反而讓何雨柱在幾個兄弟廠麵前露了大臉!
煩躁地拉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市裡剛下發的一個通知,關於處理一批積壓化工原料的。
數量大,品種雜,時間緊,任務重,還是個燙手山芋,誰接誰頭疼。
李懷德的目光在通知上停留片刻,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采購科。
“喂,孫副科長嗎?我李懷德。嗯…市裡有批積壓的化工原料要處理,時間緊任務重,我看…就讓何雨柱同誌負責吧!”
“他能力強,辦法多,這次又立了功,正好鍛煉鍛煉!嗯…對,就這麼定了!你通知他一下!”
放下電話,李懷德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何雨柱,你不是能耐嗎?這堆沒人要的破爛,我看你怎麼變廢為寶!搞砸了,我看你還怎麼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