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控製室的門被推開,鄭乾事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他們穿著整潔的西裝,與工廠環境格格不入。
“何科長,這幾位是上級派來的鈾蓬技術專家,”鄭乾事微笑著說,“他們將對我們的能源站進行全麵評估。”
為首的“專家”伸出手:“我叫陳誌遠,鈾蓬技術局的。”
何雨柱與他握手時,感到對方手掌異常冰冷,幾乎不像活人的溫度。更奇怪的是,通過接觸,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與鈾蓬網絡中那些“路障”的能量特征完全一致。
“評估需要多長時間?”何雨柱平靜地問。
“視情況而定,”陳誌遠回答,眼睛卻不停掃視著控製室內的設備,“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周。”
何雨柱注意到,隨行的另一人正悄悄將一個火柴盒大小的設備貼在控製台下方。他假裝沒有看見,轉向鄭乾事:“評估期間生產怎麼辦?軍工訂單的交貨期快到了。”
鄭乾事擺擺手:“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再說,如果能源站真的有問題,停產也是必要的。”
等他們離開後,何雨柱立即檢查了那個被偷偷安裝的設備。它是一個精密的信號發射器,正在將能源站的運行數據發送到某個未知地點。
“要拆掉它嗎?”小李問。
“不,”何雨柱搖頭,“讓它繼續工作,但我們要修改它發送的數據。”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何雨柱和小李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能源站的運行參數,同時偽造了一套“正常”的數據流供監視設備發送。這項工作極其精細,任何失誤都可能被對方察覺。
深夜,當所有人都離開後,何雨柱獨自留在控製室。他再次將手放在鈾蓬接口上,試圖通過那個微小通道向小滿發送回應信息。
這次的過程比之前更加困難。網絡中的障礙增加了,像是對方察覺到了他們的通訊嘗試。經過多次失敗後,他終於成功發送了一條簡短的信息:收到,正在應對,保持聯係。
幾乎在信息發送完畢的同時,控製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陳誌遠站在門口,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何科長,這麼晚還在工作?”
“有些數據需要核對,”何雨柱平靜地回答,手自然地離開了鈾蓬接口。
陳誌遠走到控製台前,眼睛盯著屏幕上的數據:“很平穩的運行數據,幾乎......太完美了。”
“我們的設備維護得很好。”
“是嗎?”陳誌遠突然轉向何雨柱,目光銳利,“但我注意到一些有趣的能量波動,就在幾分鐘前。”
何雨柱感到後背發涼。這個人不僅能監視設備的運行數據,還能感知到鈾蓬網絡中的能量波動。
“可能是外部乾擾,”他保持鎮定,“最近網絡一直不穩定。”
陳誌遠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但他離開時,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鈾蓬網絡是人類的寶貴財富,必須由合適的人來管理。”
那晚,何雨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網絡中心,無數能量線向四麵八方延伸。有些線上閃爍著友好的光芒,有些則暗沉危險。在最黑暗的區域,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符號——那不是任何國家的標誌,而是一個奇怪的幾何圖案,像是某種組織的徽章。
醒來後,他憑著記憶畫下了那個圖案。當小李看到圖紙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我見過這個標誌,”年輕人聲音顫抖,“在鄭乾事的一本書裡。他說那是......一個國際組織的符號。”
“什麼組織?”
小李深吸一口氣:“‘新普羅米修斯’——一個主張技術精英統治世界的秘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