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言轉念一想,婧婧說的有道理,要是沒有證據證明陸章澤有兒子,那確實不太好跟意意說。
她拿起手邊的咖啡輕抿一口,順了口氣,理智漸漸回籠,“你工作室忙嗎?要是你那邊忙不過來,我就一個人去盯陸章澤了,我倒是要看看這狗東西是怎麼有臉勾搭我妹妹的!”
莫子婧搖搖頭,“沒事,我可以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一放!不過,你……”
莫子婧視線穿梭在許之言身上,有些話不太好直說,害怕勾起她不好的回憶,想問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許之言出國找霍鈞霆的事她是知曉的,原本她也以為霍鈞霆下落不明是真的失蹤了,畢竟當年她也曾替許之言在許明琛那旁敲側擊過,都沒有任何消息。直到陸章澤與許之言“合作”,她才從許之言那聽到了關於霍鈞霆的消息。
出國前夕兩個人還一起聊過,也猜測過霍鈞霆這些年可能遇到的事情,甚至聊到了兩個人見麵時的場景,隻是現實始終與想象中的不一致。
她原以為這次會是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再不濟許之言也會在那多留幾日,可沒想到她不但是獨自一個人回來,還回的這麼快,是有變故嗎?
“我見到他了!”許之言怎麼不知道莫子婧想問什麼,職業素養讓她能足夠淡定去掩飾內心的失意。
她的語氣平靜,似微風拂過靜深湖麵隻一層澹澹水波漾起,可深處究竟是波濤洶湧的暗流還是其他,莫子婧摸不透。
“他沒有生病,也沒有結婚。”許之言把他的話複述一遍,心頭湧上一陣苦澀,“他有了新的生活,我也要放下了!”
強裝淡定地說出“放下”看似是在讓莫子婧放心,可更像是對自己釋懷的安慰。
“言言~”莫子婧看著許之言強裝雲淡風輕的模樣很是心疼,緩緩靠過去伸手抱住她,“一個男人而已,我們不要了!以後姐妹陪你一起搞事業,我們家大明星怎麼能拘泥於愛情的束縛。”
雖然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但是莫子婧和霍鈞霆小時候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單獨相處,許之言最初與霍鈞霆剛在一起,莫子婧聽說是許之言挑破的窗戶紙就勸過她不要陷太深,後來見霍鈞霆對許之言事事入心算是削減了一些對他不好的印象。
可等到霍鈞霆失聯莫名其妙給許之言扔下一句話之後,莫子婧親眼目睹許之言一次次流淚,她就對那個男人產生了厭惡,也讓她在愛情中多了幾分理智。
許之言附在莫子婧肩頭,眼前霧蒙蒙的,仿佛一切被水光氤氳,她極力克製住情緒,“婧婧,我以前總想著他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隻要我還在原地遲早會等到他的。當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我覺得他好陌生啊!明明他就站在那,明明我念了他這麼多年,可是那幾步路我好像走不過去……”
“沒事了,或許那本來就不是你該走的路。這四年就當是給自己最後放手的期限了,人生每一段路就像一個劇本,總有完結的一天,既然決定放下了,那我們就要往前看,好嗎?”
莫子婧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安撫,再多的言語安慰永遠比不過陪在身邊來的安穩舒心,她一直都覺得許之言是個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四年都過來了,以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好。
“當然了,以後再也不為什麼狗男人傷心了!”許之言抹抹眼淚,傲嬌地仰起頭,還不忘警醒某位沉溺愛情長河的人,“你也是,雖然說許明琛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但是你也不能戀愛腦,男人不可信,唯有姐妹靠得住!”
莫子婧被她整笑了,見她情緒回穩提醒道:“好好好,我記住了!那麼我的大明星要不要回去看看你那臥病在家的妹妹呢?”
“哦,忘了忘了!咱倆趕緊走!”
說完,兩個人急匆匆地又從咖啡廳趕往景山公館,許之言拖著行李箱跑了一路,還好莫子婧開了車,直接把行李箱塞進了後備箱。
——
中醫按摩館。
霍思衍坐在木椅上,翹著小腿一晃一晃的,仰頭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澤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一旁忙著學穴位按摩的陸章澤隨口敷衍道:“再等等,爸馬上學會了!”
霍思衍摸著小肚子發出抗議:“還有多久了,思思餓了!”
陸章澤停下手上動作,視線轉過來,“你不是一個小時前才吃完零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