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過天幕,迎來新一天的初始。
莫子婧在床上翻了個身,幾縷陽光透過窗簾的間隙精準落在她的臉上。
當她準備抬手遮住光亮時,一隻寬大的手掌已搶先為她遮了一片陰。
還未清醒的腦子迷迷糊糊,身子也跟隨習慣往那股溫熱的懷裡鑽。
她沒睜眼,嗓音還帶有濃重的倦意,“幾點了?”
他順勢摟住莫子婧纖細的肩背,溫聲輕哄:“七點四十五,可以再睡會兒!”
大掌在她脊背輕輕拍著,好似在哄鬨覺的嬰孩。
莫子婧混亂的思緒開始慢慢聚攏,強撐著困意睜開眼睛,正對上許明琛那雙深邃的眉眼。
意識瞬間清醒,“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昨夜被許明琛磨得耳朵都快出繭子了,給了他一個在地上打地鋪的機會。
怎麼這一覺醒來,地鋪打到床上來了?
許明琛眼底閃過一絲心虛,“我說我剛上來你信嗎?”
莫子婧將他推了一把,往身邊的位置探了探,是熱的。
她掀起眼睫,不耐的眼神緊盯著他,“滾下去!”
許明琛企圖裝可憐引起女朋友的同情,“老婆,地上太硬了~”
莫子婧根本不吃這招,伸了個懶腰移開視線,“誰讓你不下樓回自己房間?”
能讓你進來都不錯了!
居然還敢挑三揀四!
許明琛又悄悄湊近摟住她,下頜抵在她的前額,嗓音透出一股慵懶勁兒:“我一個人睡害怕!”
她倆在一起五年,同居也才三年,以前沒睡一塊兒的時候不也過來了?
這會兒又怕上了?
哄小孩呢?
莫子婧無語,纖細的手指攀上他因時候而滾動的喉結細細摩挲,時不時吹一口氣,“怕什麼?你乾什麼虧心事了?”
許明琛一本正經地胡說:“怕薑鈞霆愛而不得,打我的主意!”
他和許之言是龍鳳胎,薑鈞霆追求許之言未果,萬一對他也產生點什麼想法咋辦?
有家室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住清白!
“你又瞎說!”莫子婧戳了戳他的喉結,嗓音染上些許嬌嗔。
或許薑鈞霆喜歡許之言有見色起意的成分在,但也不存在對著一張臉就愛上了吧?
許之言貌美,哪怕是個女孩子都會忍不住看上幾眼,更何論是性取向正常的男性?
許明琛這張嘴真是不去參與交通運輸白瞎了,滿嘴跑火車!
他垂眸,發出輕聲悶笑,喉結不停滾動。
“老婆,彆弄了!”許明琛突然抓住了莫子婧的手,聲音透出幾分克製的低啞。
莫子婧警鈴大作,立馬鬆了手,坐起身來,“我洗漱去了!”
她走得慌忙,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光腳踩了出去。
“地上涼,把鞋穿上!”
許明琛掀開薄被,拾起涼拖走到她身前蹲下,抽出幾張紙巾細心為她擦拭過後,將鞋子套在了她腳上。
……
當然,有人歡喜自然就會有人愁!
昨夜喝了些酒後格外好睡,許之言今早是在睡夢中被莊潔電話轟醒的。
迷迷糊糊爬起來洗漱完成後,一開門就瞧見某人直愣愣地站在自己房門口。
“早上好!”
見識過某人昨晚的不要臉後,她決定拿他當空氣,不予置喙。
奈何這人偏偏就是要往她眼前蹭!
她往左,他也往左。
她往右,他也往右。
薑鈞霆像是看不懂她刻意疏離的態度,一個勁地套近乎:“他們都走了,待會兒吃完早餐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