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旗下五星酒店。
早上四點,許之言被鬨鐘喚醒,意識還在睡夢中遊蕩,迷迷糊糊中感覺什麼東西壓在自己身上。
鬨鐘振動的聲音還在持續,身上突然一輕,房間裡又恢複了安靜。
突然她仿佛驚醒,房間裡仍然是漆黑一片,小腹處好像纏上了一隻胳膊。
她看不清楚,緩了緩神奮力往旁邊一推,是個人!
“哐啷”一聲,薑鈞霆從睡夢中驚醒,一隻手撐住地麵,半坐著打開了床頭燈。
“做噩夢了?”他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困倦感,揉了揉眼睛就要伸手摟許之言,“老公在呢!”
親昵的語氣,自然的動作一如四年前。
許之言冷著一張臉,未施粉黛的秀顏不似平日那般明豔冷傲,多了幾分溫婉動人。
“啪!”
她裹著薄被坐起來,伸出手使出全力拍在薑鈞霆的手背上。
“下流!”
薑鈞霆愣愣地收回手,一臉茫然,“我怎麼下流了?”
見他彎腰又要上床來,許之言拾起他睡過的那隻枕頭快速砸向他。
“不準上我床!”
薑鈞霆一點多才睡,此刻正是困意最盛之際,輕輕歎一口氣,“大小姐,你看看現在幾點!”
“滾出去!”許之言死死拽著薄被裹在自己胸前,“狗東西,又占我便宜!”
“是你非要纏著我在這睡的!”薑鈞霆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善意的謊言”,“我聽話也不行?”
許之言厲聲反駁:“你放屁,我怎麼可能讓你跟我睡一張床?”
昨夜薑鈞霆半是逼迫半是誘哄著她往醫院去,可許之言脾氣太倔,在他的“威脅”之下又是一記“愛的撫摸”。
迫於無奈,他隻好把她帶到酒店開了間房,又派人請了私人醫生來為她看扭傷的情況。
遵循醫囑,他是給許之言又冰敷又擦藥的,折騰到接近十二點,才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著。
又擔心她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好,連夜下單跑腿送來她慣用的卸妝用品。
忙完一切,他才能鬆口氣。
原本想著給她再洗個澡,但礙於當前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冰點的位置,到底是沒敢。
他將躺在沙發上因為困倦和酒意已經進入睡夢中的許之言抱起,送回了房間。
“你自己勾著我的手,不讓走的!”薑鈞霆怕她不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手機視頻,“不信自己看!”
許之言半信半疑將手機抽了過來,不看還好,一看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視頻中許之言手心朝下,微微曲著些許弧度,薑鈞霆借勢勾住她的小拇指,輕輕問道:“你要留我?”
許之言睡得極安穩,沒有給出任何回應,隻是指尖無意識動了動。
薑鈞霆語調沾染著興奮,但故意裝作無欲無求的模樣,“行吧,既然你非要讓我留下來,我就答應你吧!”
許之言火氣從胸腔直達臉上,指腹無意間劃過屏幕,旋即扔到一邊,蹭一下拎著枕頭,二話沒說就往他腦袋上砸。
“薑鈞霆,你死定了!”
顧之意跟陸章澤慪氣慪到半夜十二點,又在淩晨四點接到了來自哥哥薑鈞霆的電話。
無人注意的角落,顧之意獨自淩亂。
許之言來勢洶洶,薑鈞霆見勢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嘟囔著:“以前又不是沒睡過!”
哪怕說得小聲,也還是清清楚楚傳入了許之言耳中,“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站的高,揮舞著枕頭朝薑鈞霆甩,哪怕他故意避著也還是迎頭痛擊了幾下。
“我要被你打傻了!”
從睡夢中被吵醒,他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反應力也下降不少,有些賭氣道:“打傻了我纏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