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起眼的廂房內,青年側臥在床榻上,慵懶的將手中的紙牌一一打出:
“到我的回合了,鐵索連環,喝酒,裝上古錠刀,火殺!犯大吳疆土者,盛必擊而破之,無雙,萬軍取首!”
在他對麵,兩個幾乎可以用複製體來形容的身影崩潰的捂住腦袋。
“我焯!你真狗啊!”
“冷靜冷靜,你罵他和罵自己有什麼區彆,看我下一輪召喚‘手提玉劍斥千軍’神將。”
屋子裡飄蕩著名貴的檀香味,就在床榻對麵,一個記錄著十二地支的木質圓盤散發著神秘而幽暗的氣息。
那圓盤上有亮有暗,似乎是在等待著填充。
不等青年再次洗牌,房門便被“嘭”的一聲撞開。
紮著長馬尾的墨發少女氣勢洶洶的衝進房間:
“你又在用他化自在法自己和自己打牌偷懶,做為天命人,你能不能想著履行下自己的職責?”
兩道化身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選擇了回歸本體。
反正挨罵的又不是他們。
側臥在床的青年翻了個身,從背對少女轉為正對,而後歎了口氣:
“小蛇啊,你說能怪姐夫我嗎?這年頭天命人不好當啊,鼠牛猴都沒出現,虎狗豬三個惹不起,龍印被搶,小羊跟著天天那條假龍鬼混,剩下的馬和雞天天想著乾死我,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好不好。”
“所以你就縮在家裡,一天啥事都不做?”
“不,我還是做了的。”
“比如?”
“匡扶漢室!”
青年理直氣壯的指了指麵前的三國殺卡牌,而後被少女一隻鞋砸到臉上,
“喂!我好歹是你姐夫!”
青年流著鼻血,舉起雙手抗議著。
然而下一秒,房間裡,那塊銘刻著十二地支的圓盤忽然發生異動。
兩人轉過頭,看著那寫著“未羊”的木牌布滿裂紋,最後啪的一下碎開。
這塊圓盤顯然不似看上去這麼簡單,隱隱中竟能溝通天地氣運。d......小羊被乾死了?”
青年的表情漸漸錯愕,又轉變為震怒:d,老子剛提的神將啊!”
......
眼看著盾牌被摧毀,龍絕大驚失色,猛地轉頭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
那盾牌可是渡劫巔峰的龍覺池池主親自祭煉而成,非渡劫期不能破。
也就是說,有渡劫期強者介入這場戰鬥了?!
龍絕將神識彙聚,朝著箭矢方向鋪開數百裡,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
不行,無論渡劫強者有沒有來,他們對於歸雲宗都要速戰速決。
“你在看哪裡?”
林嫣然的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龍絕倉促轉身,卻依舊被林嫣然斬中,整個人倒飛而出。
“不可能!這種程度力量,絕對不可能是化神中期!”
龍絕好不容易穩定住身形,立刻控製不住咳血,一道劍傷自左肩一直蔓延到右側腹部。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化神中期吧。”
眼見煩人的盾牌被擊毀,林嫣然不再隱藏,氣息瞬間暴漲。
“化神巔峰?該死!這怎麼可能!”
一股難以言說的挫敗感自龍絕心中升起,他留在龍覺池,用聖子身份得到無數天材地寶,如今也才堪堪化神巔峰。
可這個被他視為死敵的女人,在一個南垂境這個窮鄉僻壤裡,在歸雲宗這個不起眼的宗門中蹉跎了二十多年,最後卻和他一樣是化神巔峰。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龍絕,在我眼裡,你從來都算不上對手,甚至......比不過許夭夭。”
“喂,你要這麼說我,我會生氣的哦。”
遠處,和幾個化神煉體者打得有來有回的許夭夭舉手抗議,卻被林嫣然白了一眼:
“你從頭到現在一直在劃水,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切,你又不付我靈石,難道還不讓我磨洋工?”
許夭夭吐了吐舌頭,而後解除了氣息壓製。
化神後期!
“跟你們玩這麼久了,也有些無聊,就這樣結束吧。”
許夭夭神色一凝,隨著太上忘情功完全催動,她的氣勢更上一層樓,赫然踏入化神巔峰的範圍。
隨著許夭夭戰力的兩連躍,先前還能和她有來有回的苗疆煉體者們頓時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壓力。
而另一邊,歸雲老祖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