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許夭夭獨自駕馭著飛行法器,落到燈火通明的合歡宗主殿前。
站在門口,看著恢弘大氣的主殿,許夭夭心中卻沒有泛起絲毫波瀾,語氣平淡的對著殿門行禮:
“弟子許夭夭,受宗主召見,特此前來。”
隨著許夭夭話音落下,殿門緩緩打開,一道人影從裡麵被扔了出來。
“誒誒誒!讓開讓開!要撞上了!”
許夭夭側過身,那道咋呼大叫的身影從自己身旁飛過,從台階滾了下去。
緊接著,又有一道身影從主殿內走出,寒風吹起她那墨綠色的發辮,小跑著將江月明扶起。
“嗚嗚嗚,小蛇,你揍我,你姐揍我,老虎也揍我,我不活辣!”
哪裡來的奇怪家夥。
許夭夭看了一眼這對男女組合,旋即走進主殿。
偌大的合歡宗主殿內空空蕩蕩,僅有一位帶著上位者氣勢的中年人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你來了。”
中年人陰沉著臉,胸口起伏著,似乎氣得不輕,可在看見許夭夭之後,他卻瞬間便平靜下來。
“宗主,您找我有什麼事?”
放眼整個合歡宗,恐怕也就隻有許夭夭敢像這樣毫不避諱直視這位合歡宗宗主。
當然,如果這麼做的不是許夭夭而是彆的任何人,恐怕在一瞬間便會渡劫巔峰的合歡宗宗主碾死。
“許夭夭,我聽說最近你從歸雲宗帶回來一個男人,還和他走得很近?”
合歡宗宗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撐著腦袋,目光和許夭夭的視線彙聚,
“本座想知道,他和歸雲宗一個月前的異象有什麼關係,值得你把他帶回合歡宗。”
“嗬嗬,沒想到宗主日理萬機,竟然還有心思去了解南垂境裡一個不起眼的小宗門,還真是閒得可以。”
許夭夭的語氣裡帶著一股莫名的譏諷,合歡宗宗主心頭一怒,下意識握緊扶手,那天外隕鐵打造的扶手在他手中瞬間化為齏粉。
“神皇殿,劍雲宗,還有那林嫣然的先祖,都是和那位劍仙關係匪淺之人,你既知歸雲宗有問題,為何不上報宗門?”
若是早知道那歸雲宗內藏有與那位劍仙有關的東西,合歡宗宗主恐怕早就親自出手將其踏平。
“我倒是想跟您說啊,誰讓我被仙人跳,剛一進歸雲宗就被人種下主從契約。”
“誰?”
合歡宗宗主聲音沉了下去。
“是誰你就不用管了,宗主,要是您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這大晚上的,她還打算回去找星辰弟弟聊聊人生理想呢。
合歡宗宗主看著許夭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卻似乎拿許夭夭沒什麼辦法。
但他也僅僅是拿許夭夭沒辦法而已:
“魔欲峰的副峰主說你帶回來那個男人在合歡宗內對魔欲峰弟子動手,不管他是不是作為爐鼎身份進的合歡宗,但他沒有正式弟子身份,擅自襲擊門內弟子就是死罪。”
“嗬嗬,你敢。”許夭夭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要是還想成仙,就離陸星辰遠點。”
“許夭夭,你是在威脅本座?”合歡宗宗主眉頭微皺,連帶著整個主殿都被一股難以言說的壓力所籠罩。
許夭夭肩膀微微顫抖,仿佛遭受了恐怖的重壓,可語氣卻依舊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