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鮮紅女公爵離開後,當晚的宴會最終草草結束。究其原因,大家早已沒心情再搞什麼宴會了。要麼便是討論著鮮紅女公爵的事情,要麼就是悄悄打量著洛蘭,看他要怎麼應對。
洛蘭表麵上臉色無比蒼白,腿甚至有些發抖,這讓那群貴婦看起來愈發心疼了。
真是豈有此理!好好的一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儒雅紳士,竟然…就這麼被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活生生地…糟蹋成了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怎麼……怎麼就不是我先下手為強,把他給…狠狠地糟蹋一番呢?!真是便宜那個老妖婆了!
菲利西亞眯著眼打量著洛蘭,也不說話。洛蘭眼裡閃過一絲尷尬,畢竟這副模樣實在有點有失禮儀傷風敗俗了。
雖然在貴族圈子裡這種事挺常見的就是了。
宴會結束後,菲利西亞拉著洛蘭到了自己的房間。
“老師。”
菲利西亞虛著眼:“您和那位……女公爵,沒發生什麼吧。”
“當然。”
洛蘭停止了偽裝,歎了口氣,說道:“這種事你用不著確定一遍吧。”
“誰知道呢。”
菲利西亞當然也知道,但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麵上還是要擺出在意的樣子的:“老師可要注意潔身自好才是,就算是潛入,也不該做的太過分,您畢竟不是去的墮落教會。”
渴血教會,雖然也是邪神教會的分支之一,但其內部的總體風格,基本上都是以殺戮和鮮血為主題,充斥著一群瘋瘋癲癲、嗜血好殺的殺人狂魔。
這和那個以縱欲和享樂為核心教義的墮落教會,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行事風格上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五毒俱全講的就是墮落教會這種。
“亂操心。”
洛蘭歎了口氣,點了點菲利西亞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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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會議上,由菲利西亞提出了讓洛蘭潛伏到鮮紅女公爵身邊,為反抗軍提供便利的方案,這也是兩人商量後的結果。而對於公主殿下的老師如此深明大義,寧願自身受辱,也要為反抗軍的事業做貢獻的覺悟,眾人紛紛表示了讚賞。但王都派的一些人陷入了沉思。
不過並沒有引起注意。
“我很讚賞殿下和洛蘭先生的深明大義,但……恕我直言,洛蘭先生,我們無法確定您是否會背叛我們。”
王都派的一人忽然開口,看起來像是故意挑事的。菲利西亞自然也不慣著:“我不認為,閣下在我這裡的信用和分量,能夠勝過我的老師。如果你對我的老師,抱有如此強烈的質疑,那麼,我是否也可以認為,你對我的判斷力,和我本人,也同樣心存不滿呢?”
那人便嚅囁幾句,不再聲張。
特裡打起圓場:“比利也是為了反抗軍著想。”
菲利西亞也沒再追問,隻是洛蘭眯起了眼。
他總覺得,這些人心裡還有小九九——不,有小九九是正常的,畢竟王都派裡可不是誠心支持菲利西亞複國的。但洛蘭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還藏著一些其他的打算。
對於八階來說,有時候,直覺已經不能算直覺了——至少在八階看低價的時候,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