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原著急走,就交待孫涵。大姐,留下三分之一的煙酒給戰隊兄弟,剩餘的均成九份,給每位老先生送到房間去,我的那份轉送於海平教授,女士用品你看著分。
“好嘞!”孫涵聲音清脆。她的開心不是源自禮物,而是對這位當家人有新的了解。細心的男人最有魅力,能對人投入關心和體貼,完全取自性格,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大家私下議論,戰隊的猛漢真誠不做作,帶著幾分俠骨柔情的味道,都很讓人喜歡。與他們同行,充滿了安全感和歸屬感。
“那我不管了,得看看那倆個病號去。”鐘原選出幾盒罐頭和卷煙,要帶著全福和小陌去醫務室。
小陌匆匆跟了上來,得意的拋著手裡的車鑰匙。他把所有的雪茄都鎖在了車裡,短期內不再發愁斷糧問題。
葉白丁煩著呐,他不認為自己傷的多重,卻被於中海硬逼著臥床休養,老東西非要給他打全套的破傷風針,加上每天的兩個吊瓶,純純是過度醫療!
說他浪費資源,老家夥卻振振有詞。藥液都有保質期,用了比扔了強。關鍵宋冉這個小姑娘有手段,瞪著水汪汪的大眼往那一站,葉白丁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塔身體素質好,又是醫生,閒來無事就和於中海討論病例,經常爭辯的麵紅耳赤。有次葉白丁捺不住好奇問他,明明不是弱者,為何總是避戰。
回答很簡單,比爾家族沒了頭銜也是貴族世家,騎士精神永存。曆代都因為戰鬥衝在最前,導致家族人丁孱弱,他作為本代獨苗,發誓要為家族重新奪回梵耳岡授勳,所以不能死。
“你知道嗎小葉,我曾是全國擊劍冠軍,後來騎馬摔傷了胳膊,從此才不再接受挑戰了。”李塔得意洋洋的吹噓著。
葉白丁走神了,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麵露喜色:“陌哥來了,哈哈,隊長還帶著好吃的。”忽然間癟了嘴:“這次又沒撈著出任務,真憋氣。”
“什麼憋氣?”鐘原笑著走進治療室。
小陌往葉白丁肩膀上搗了一拳,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才想起這是位病號,小心解開頭上繃帶看了看:“傷口長的挺快,再忍幾天就行。”
隨後坐到李塔的床邊,炫耀的抽出支雪茄:“來,叫聲爸爸我就賞你一根。”
李塔嘴中吐出聲法克,厭煩的扭頭,卻被茄衣的油潤色澤吸引,看到茄標後嘴裡喃喃說道:“天主啊,我看到了什麼,是....特立尼達?”
李塔的驕傲來源於家族,現在又覺得家族其實沒什麼可驕傲的,比如這種東西他就沒見過。
他伸手欲奪卻被小陌敏捷躲過,剛想嘲諷李塔幾句,後腦嗡的一聲,被人猛拍了一個大比兜,耳邊傳來鐘原的聲音:“看你出息的,逗個傷員有意思嗎?趕緊都拿出來。”
小陌乖乖伺候起雪茄局,把雪茄塞進李塔嘴裡,又從背包裡取出隻木盒:“分你五支,沒有養護環境,得儘快品嘗風味。”
李塔趕緊塞進被子底下,病房門口閃出個俊俏身影,宋冉聲音嚴厲:“病房裡禁止吸煙,說了幾次了?”
看到鐘原也在,小辣椒並沒半分打怵:“首席,您不管管嗎!怎麼做到熟視無睹的!”
“我管我管。”鐘原起身揮手,走,咱們外邊說去。
幾人聊了聊任務過程,又說了些洛陽的趣事,鐘原忽然想到件事,問李塔道:“懂拉丁語嗎?”
“當然,貴族必修課,怎麼?”
鐘原找出羊皮冊,你給我翻譯翻譯。
魔法紋章?李塔驚奇不已,吞雲吐霧中仔細研究起來。趁這空檔,葉白丁愁眉苦臉的把頭倚在鐘原肩上:“隊長,我請求歸隊。”
鐘原瞬間成了聾的傳人,頭都不轉,靜等李塔的回應。
李塔醫生行事嚴謹,連看三遍才開口說道:“這些是特利烏斯家族的獵魔神聖火種圖案,傳說源起於教會血獵團,是月亮女神的專屬標誌。”
“就這些?”
“不不。”李塔翻動幾下羊皮紙,繼續說道:“前三種為附魔火種,分彆叫暴風雪、冥月之舞和異教徒之淚,分彆對應吸血鬼、狼人和女巫,主用於攻擊增幅加成。最後這幅丁香花圖案叫做光明者祝福,屬於赫魯茲之眼的輔助係列,原來是雕刻在聖水瓶上做祝福火種,好像被做了改動,可讓聖瓶爆開並覆蓋一片範圍,潑灑出聖水為人類恢複體力或治療傷口。”
鐘原望著李塔:“你能做到嗎?”
“開什麼玩笑,神聖火種怎能隨意製作,須由注魔工匠或者修士灌輸祝福,祈禱後才能發揮作用。”
鐘原抽出馬匣子:“槍管上也有雕刻花紋,看著與皮紙的圖案相似,中間那圈花體是什麼意思?”
李塔透過槍管套筒的孔洞,吃力分辨起來,終於肯定的說:“是兩隻對立雕刻在一起的鑄鐘,中間還刻有銘文,意思是鐘聲不息。”
又亮處槍管的後端位置,道:“底部還有行銘文,‘主說,如果想複活黑暗,我將為你鳴響喪鐘!’此槍名為喪鐘!”
鐘原猛拍了下小陌的大腿:“你看!就知道這裡邊有門道。”
小陌啜囁著道:“太不吉利了,彆忘了你姓鐘!”
“你他媽的是真能拉扯關係!”鐘原苦惱無比,又拿他毫無辦法。定了定神,摸出腰間的銀色彈殼遞給李塔:“知道這顆子彈的威力有多大?能直接崩飛變異喪屍的腦袋!說明不僅對定向目標有強大殺傷力,對所有邪物都同樣有效。你看看,如果重新填裝彈頭和底火,是不是能重複利用?”
“您真問對人了....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會。”李塔苦笑著說:“宗教神聖,容不得我亂說,也是要經過祝福才行吧?”
鐘原笑眯眯看著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那你現在就開始學,天天躺著也不怕腦子生鏽,多思考才利於恢複。另外,養傷期間還是要少抽煙,小陌你也是,帶什麼雪茄,去病房全部拿走,等他學習有成再拿來當賀禮。”
李塔脖子上青筋畢露:“你們就缺德吧!”
全福傻呆呆的問,真去拿走嗎?鐘原悄聲罵他:“拿個屁,我怕被小辣椒拿住話柄,規矩是我立的,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小陌彆過臉去:“透著精致的虛偽,真讓人看不慣。”
鐘原根本不理他,繃不住的捧著馬匣子左看右看,嘴裡喃喃道:“喪鐘!這名字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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