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泰就是個工作狂,時間布置根本不分早晚。
所有人都動起來了,丹桂戰隊怎能置身事外。等埋頭乾完飯,全福便整隊去了農業區,主動參與清理場地。
小陌倒清閒,要陪鐘原去衛生所做檢查。一休也跟在身後嗅嗅停停的四處溜達著。它體長已達40公分,成長速度很快,一路時不時翹腿擠出幾滴尿液,學會了搶地盤。
鐘原其實不想去,背部傷口雖未愈合卻不影響活動,所以就沒放在心上。可於中海太難纏,前後都做過兩次感染評測,依舊不依不饒,說是更新了指標配方,非要他做最後一輪檢測。
畢竟是好意,鐘原隻能捏鼻子認了,順路去隔離屋看看薑玖玖。
見他一路怏怏不樂,小陌小心試探:“不生我氣吧?”
鐘原勉強笑笑:“平時看你沒心沒肺,沒想到隱藏的挺深。我不攔著你們,等規劃好路線,有事大家一起上。順利的話,十月底前便能趕回來,加快往返進程。”
小陌慌忙擺手:“這可不行,關鍵時沒和大家同甘共苦,我倆已經很自責了,你再興師動眾的更讓人不安。還是把心思放在填滿倉庫上吧,眼見就要立秋,得先確保怎樣安然過冬。”
鐘原不再說話,低頭邁進衛生所,就看到走廊儘頭有個房間位置,李塔探頭探腦的扒在那兒,在往手裡小本上記錄什麼。
小陌上前就是一腳:“呦嗬,看來傷口愈合的挺好?”
李塔有點不好意思,偽裝著晃動腰部:“愈合了,就是結痂的地方有點癢,看小葉歸隊我也有點著急,這兒太無聊了。”
小陌逗他:“無聊也不能偷窺啊,看你饞的,是薑玖玖在裡邊洗澡嗎。”
李塔大窘:“科學研究不分男女,必須隨時觀察記錄!”
鐘原懶得言語,看焊在探窗上的雞蛋粗鋼筋,不知被誰整齊割斷,當即皺眉:“誰乾的活,留的大口子什麼爬不出來,淨搞些掩耳盜鈴的事兒。”
李塔苦笑,伸手指指屋內:“那位姑奶奶昨天發火了,說感覺和坐牢一樣,太憋氣,便用銀線給齊齊割斷了。”
哦?鐘原愣了愣。他隨手扭下門鎖,屋門隨即應聲而開。屋內滿地平鋪著生皮革,薑玖玖跪在一處角落,用工具費力的搓揉著皮麵,抬頭就要對闖入者發火,發現卻是鐘原,頓時嫣然一笑:“來接我出去嗎?”
鐘原哭笑不得:“我接個屁啊,一切都形同虛設,你乾嘛還要破壞護網和門鎖,這也算隔離?”
薑玖玖振振有詞:“鎖上門,我怎麼出去拿材料?皮子脫脂本來就做的不好,誰影響我就和誰玩命!”
說著說著臉突然紅了,反手告起了狀:“還有,有廁所不讓上,非逼我用尿盆,我不習慣!”
鐘原無奈坐到床邊,捂著腮幫子,牙痛般的哼哼起來:“都不是些省心玩意兒....彆弄了,這兩天有沒有不好感覺,說說。”
薑玖玖撇嘴:“感覺很不好,和豬一樣隻知吃喝,胖的讓人心慌!還被兩個變態沒白沒黑的盯著,逼我每日填寫睡眠排便時間,尤其這個老外,還扒拉我的排泄物,一副隨時要流口水的樣子,真不要臉!”
她情緒激動起來,向李塔抬腳就踹,卻被外國人靈巧閃過。看來並非首次偷襲,過程處理的很有經驗。
鐘原伸手攔住:“睡眠質量好嗎,有沒有發燒嘔吐之類的情況。”
“咦,最近總夢到一位嫵媚女子,像要和我交流什麼,可每次想和她主動對話,就會夢境中斷的醒過來,真是邪門。”
李塔又化身科研癡呆:“要我說,這是種雙性戀的本質體現!”
“閉嘴!”薑玖玖中指一動,頓時有片銀光閃現,先是一分為二的纏住床頭木欄,隨著臂擺從中破開劃出,如熱刀切黃油般毫不費力,而木欄切痕之細,非刻意看不出任何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