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趕過去看熱鬨。小陌翻起白眼,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狗算什麼,便捅捅葉白丁:“把洋鬼子攙起來,彆讓他趁機和一休拜了把子。”
李塔沒瘋,怕一休隨時會變回原貌,慌忙展開多角度拍照,還掏出小本本認真做觀察記錄。接著去翻看捕獲物身上的攔腰白索,鑒彆是什麼物質。
沒經曆槍火洗禮的超屍,身體表現非常完整,外凸的全黑眼珠在迷茫的瞪著李塔。發覺他越靠越近,還梗脖發出低吼威脅,聲音風箱般嘶啞難聽。
李塔一腳踢過去:“配合點,瞎激動什麼。”
戴手套時,他忽然心疼起自己的鞋子。這超屍全身爛肉,散發出撲鼻的屍臭,扭曲的五官更讓人惡心,像是被強酸溶解了一樣,隻剩烏紫的嘴唇向上翻起。兩腮因肌肉缺失形成空洞,暴露出糜爛牙床。尤其是唇角兩端斜刺出的鋒利獠牙,與原生喪屍的犬齒區彆很大,看著能輕鬆咬碎骨質結構。
粘絲白索有電線粗細,主要纏在超屍的下肢。細看有橫有縱,更像張展開的密網,已經橫七豎八的深勒入骨。他好不容才切下一縷,聞了聞便裝入收集袋,等把橫網的形狀布局描畫下來,又翻看超屍的後背,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由於超屍雙臂被壓在身下,他開始並未注意。當看到上方筋腱根根暴起,合成一體的灰白的指骨和尖甲,已切刀般鉤住白索,在做脫困自救。
李塔退後一步,指著喪屍手臂:“小葉,幫我削斷它手腕。”
葉白丁全力削砍,刀鋒與白骨接觸後竟未斬斷手腕,在發出金屬的碰撞交鳴後深嵌其中。
他驚訝的收刀查看,望著被崩卷出缺口的刀刃,肉疼的連連跺腳。倭刀雖然無名,畢竟已跟隨他有些時日。
鐘原陷入了擔憂。超屍結構特殊,似想如此堅硬銳利的骨爪
被抓入人體,會造成什麼傷害?這種攻擊力是原生喪屍無法比擬的。
他猶豫片刻拔出藍刀,湖藍光影與骨爪快速交錯,雖然掌中傳來強烈反震力,白骨卻終究無法抗衡,隨著一聲錚鳴,整隻腕骨被直接砍斷。
看到藍刀那刻,麻龍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鐘原急忙查看刀鋒,見沒損壞才放下了心:“比原生喪屍何止強硬數倍,如果數量多些,咱們隻有逃跑的份。”
李塔在數據上絕對嚴謹,質問道:“這不是個嚴謹的答案。我會把標本帶回去仔細研究,你先告訴我,答應的實驗室什麼時候兌現?”
鐘原真慌了,反問道:“我答應過你嗎?”
李塔大怒,手指衝著小陌和麻龍戳戳點點:“arereaysoething!能不能講點信譽,遠離這些無賴,做個品德高貴的人!”
麻龍笑彎了腰:“你大爺的,指他沒錯,帶上我是幾個意思?咱倆又不熟。”
搶在小陌回擊之前,全福做和事佬:“都少說幾句廢話,趕緊辦正事。”
黑且長的隧道,被強光手電照射的亮如白晝,密集的槍聲不時響起,又被封閉環境回蕩放大,震的人耳朵不舒服。
一休像極了它的主人,驕傲的跑在最前端探路,行事我行我素。不過也靠它的提醒,精準消滅了零星出現的喪屍。
因為建設較早,隻鋪設了雙軌的隧道被兩輛列車堵得嚴嚴實實。等走到儘頭才發現,原來情況比想象的更複雜,入口端還有兩輛占軌列車,算下來是三貨一客。尤其是那輛客列,因為緊急製動,前端的機車和尾廂已側翻在道軌下。
待孫石根看清客列尾部編號,當即反複提醒鐘原:“可不敢隨意靠近,估算乘客不少於千人,又是行在途中,應該全都困在車內。”
經曆越多,鐘原的膽氣也就越壯,既然早晚要清出軌道,遇到難處就不能躲著走。況且他身揣大量資源,可以提前布局可攻可守。
他躲開眾人來到一處角落,手撫著腰間的乾坤袋,默念起雷齊所授的三字真言,結果反複兩遍仍然雙手空空,不禁有些慌亂。試用時還好,怎麼現在不行了,我忽略了什麼?
鐘原細想,當時雷齊附耳叮囑,隻說乾坤袋的啟用真言為“瓶中柳”三字,萬不可隨意告知他人,再無其他。
物品裝入很順利,當時他還惋惜,原以為一坪之地很大,一試才知不過十立方空間。但人要知足,已經是驚天之喜,況且乾坤袋無論是否裝滿,都軟塌塌的可以隨意纏在腰間,並不會引人關注。
麻龍因為找他有事,所以悄悄的跟了上來,看他手搭布袋一臉茫然,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等鐘原驚訝轉身,才一正臉色開始點化。
“雷爺道法高深,相信他早看出你身無道基。交授乾坤袋卻不多講,是遵循道法自然,希望你多加體會。你要知道,此物在三界可是大名鼎鼎,除了能瞬念秒至還有重要一點,它是靠神念驅使,也就是說,非修行者也能使用。
知道神念嗎?是人人皆有的東西,但又分為強弱。你不懂調度不要緊,腦中在讀真時想著取出物品的模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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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單?”鐘原手中一沉,無端多了枚反步兵雷,開心的向麻龍揚了揚。
麻龍毫不吝嗇的誇讚:“嗯,此物確實神奇,能做到彈指刹那,隻要心念所至,要收取的物件就必定無錯。”心裡卻道,彆得搜了,哥又不是沒有!馬上給你暴露下實力。
他找鐘原,就是為把製退器給他。
“在這等著。”麻龍將玉環悄悄套上拇指,未向往常那般拋出青囊傘,而是提起真氣默念真言,青囊傘竟從懷中自行飛出,帶著朦朧光暈緩緩升到半空,澎的一聲張開了傘麵,隧道暗處頓時華彩畢露,揮灑的流光把周邊照的透亮。
僅僅過了四五秒,青囊傘便傘尖一垂指向地麵,所有華彩也一閃即逝。麻龍得意的點點頭,將取出的三四樣東西分彆入兜,傘也收入了風衣之內。
雷齊所傳的飛來去咒,已被他完全吃透,取用物品便如臂使指,根本不用像以往那樣進入翻找。
鐘原還在,麵前卻多了一批武器彈藥,他蹲地在做著清點,看麻龍過來便期盼的站起來。從見識過乾坤袋,他能猜出麻龍的秘密,小陌說他有自由通過海關的手段,想必青囊門也有秘傳儲物法器。
麻龍輕輕攤開了手,赫然露出隻銀色的絞絲狀製退器,如同個小巧的鳥巢。
鐘原大喜,旋下喪鐘槍口上的螺紋護帽,小心翼翼的把製退器擰上去一試,果然嚴絲合縫。而且槍管長了不到3公分,他反複插拔,感覺與皮套結合的很緊湊,毫無影響。
重新把不同花紋的銀彈分類壓入了三個彈匣,記好按序插進彈藥袋,鐘原這才伸手緊緊握住麻龍。不必多說,其中深意他自能領會。
全福帶人過來,開始劃分戰鬥單元並配發彈藥,半小內就架構起簡易防禦工事,還規劃了撤退路線。
一切準備就緒,洛陽開始放飛空偵,全福沿車門兩線布下雷區,他則親自和小陌一起,抵近列車查看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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