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很清楚,藺洪山再老到也編不出這類高密級機構代號。包括他自己,對諸夏諜報網的參與度如此之高,也隻是聞其聲不知所蹤。
藺洪山不想給他思考時間,連連催促:“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殺了我,把其他人都放了!”
劉易斯也不回答,拖過送來的小男孩問道:“小朋友,知道藺凱在哪裡嗎?”
男孩很驚恐,卻咬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迷惘的朝爺爺望去。
劉易斯明白了,投過來充滿狐疑的目光。
藺洪山手腳一陣冰涼,這人太狡猾了,既然說的話騙不過去,下麵一定會殺人給我看。
老人粲然一笑,死就死吧,在一起不寂寞!於是不管不顧的全力嘶喊:“都是些外國間諜,大家都拚了吧,能跑一個算一個,絕不坐以待.....。”
隨著對麵紅光一閃,老人額頭上多了個槍眼,仰麵栽倒在地。
藺家族人呆了一呆,悲慟呐喊中一擁而上,擺出的拚命架勢甚至對射來的子彈毫無畏懼,兩名守衛無法與洶湧人群抗衡,瞬間而被踩踏在地,於是被幾名男子奪走槍支,掩護著族人先後衝出了酒窖。
見形勢失控,劉易斯的臉罩下全是殘忍冷漠,他先上前護住陳美蓮,用步槍咄咄掃倒幾名衝來報仇的藺家人,看增援的特勤隊員趕來,咬牙切齒的大叫:“留下孩子,其他人全都殺掉,不留隱患。”
莊園各處頓時槍聲四起。藺家作為平民,各方麵都無法壓製互助會特勤,狀況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傳來的慘叫和呻吟聲不絕於耳。
一名特勤隊員看著跪在麵前苦苦哀求的孕婦,猶豫著下不去手,剛好被出來的劉易斯看到,冷笑著握住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一槍把孕婦崩倒,緊跟掀開隊員頭套,看後突然出刀劃開了他的喉嚨。
殺了剛好。死掉這位曾經見過他的真容,正好借此立威。彆人不明所以,被他的殘忍手段嚇得噤若寒蟬。
前後也就一頓飯功夫,除了二十幾名孩子,藺家數百男女老少的屍體垛滿了莊園長廊。劉易斯圍著血淋淋的屍山背手行走一周,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不愛說廢話,命令必須執行,違抗者同罪論處。此人就是警示!”
看到全場被震懾的鴉雀無聲,目的效果都是出奇的好,他稍微放緩臉色和阿寬說道:“好歹兄弟一場,找個好地方埋了吧。”
隨後搖頭歎氣:“原以為藺家能為我所用,同時為互助會帶來開源收入...可惜了。事已至此,這些孩子都交給我吧。你去下個通知,要恩佐派出後勤隊來清點酒窖,存酒全部拉回去換取資源。
還有,既然出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周邊有沒有富裕的社團,你挑熟悉的和我簡單說說。”
明知他在欲蓋彌彰,阿寬卻不敢表現出半絲不屑,聽到最後甚至心中一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可是這位大哥,咱們剛殺了幾百人,是不是先給大家做個心理建設再出任務。
他囁嚅回道:“會長,血腥味這麼大,我怕再把屍群引來,咱們是不是先避避風頭?”
劉易斯陰惻惻的回應他:“遇上再說遇上的事,執行命令。”
趁他倆說話的檔口,一名男孩突然打個呼哨,領著些孩子呼啦啦便跑,隻剩幾名不知所措的三四歲娃娃還待在原地,稍後放聲大哭。
劉易斯據槍就射,把落在最後的孩子打倒在地,但仍有幾人成了漏網之魚,幾個起落便閃入了十米外的另一處小地窖,他惱怒的瞅了阿寬一眼,帶人迅速追了過去。
酒莊內共有一大兩小四個酒窖。藺家婦孺們躲藏的是有排換氣係統的大酒窖,兩個小的一個用於存藏年份酒,另一個就是孩子們逃進去的祖酒庫。
窖裡很黑,擺放著很多傳統釀酒器和老酒桶,劉易斯一時哪能尋到人,隻能在物品堆間隙中挨處搜索,最後才發現角落裡隱藏著一口地下水井。
糟糕,井裡有暗道!
劉易斯小心的探頭向裡看了看,取出顆手雷拋了進去。嗵的一聲,井口濺起兩米多高的水花。
“美蓮替我守住井口。阿寬把剩的孩子都殺了,帶人搜索莊園周邊一裡範圍,決不能有漏網之魚!”下完命令,他縱身跳入了井內。
阿寬木然點頭,卻並未立即執行,反倒四下踱步翻看起儲存物資,最終在些碼放整齊的三防箱和彈藥箱前停住了腳。隨手拎起隻三防箱打開,泡沫墊中豎插著一把小口徑競賽手槍,卻沒有彈藥。再換一個,空的。
彈藥箱倒有些雜七雜八的軍用彈藥,卻是有彈無槍。
情況在阿寬意料之內。剛才清點繳獲武器時他就發現,整個莊園隻有寥寥十餘支製式武器,大部分莊園守衛用的都是獵槍或弓弩,所以攻進內部才會如此順利。
藺家都滅族了,剩下幾個孩子都不放過,最大的能有5歲?
阿寬很惡,可也感覺下不去手,拍拍彈藥箱思索了會兒,抬頭發現陳美蓮在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無奈的走出了酒窖。
胡不遜二人重新找過來時,比互助會晚到不少時間。此時莊園已被完全控製,倆人根本無法靠近,這裡又是鄉村平原,周邊找不到能利用的製高點,無法觀察具體情況。
可槍聲慘叫聲在黑夜中傳出很遠,半裡外便能聞到空氣裡摻雜的淡淡血腥味。
難道互助會在屠莊?讓二人簡直不敢置信!
鐵錘氣的睚眥欲裂,不管不顧的衝進去拚命,幸好被胡不遜摟腰死死拽住,拖帶出十幾米遠都沒撒手。等到鐵錘冷靜下來,胡不遜累的癱倒在地直喘粗氣,摸著額頭上鼓起的大包,心裡驚訝無比。
他對自己的力量和纏鬥向來自信。作為淘汰營曾經的前三,僅用右手兩指便能扯斷8號鐵絲的牛人,竟然擰不翻扯不倒這個鐵錘。做臂膀壓製的俘敵動作時,反被一肘拐在額頭當場金星四濺,心裡便很不是滋味,多久沒吃這麼大的虧了?
他沒小看過丹桂山實力,彭樂小組就讓他很吃驚。不過經此一比,看來所做的評估還是有點低。那半車廂人,個個藏龍臥虎的都不簡單。尤其是鐘原,看著青枝綠葉的透著酸澀,卻能漫不經心的庖丁解牛,穩健的讓人忌憚。
再看鐵錘,估計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掏出電話開始搖人。正和鐘原彙報著情況,發現莊園方向有了動態,咦了一聲匆匆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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