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麻龍不愧哼哈二將,適時湊了上來。
“你還想怎滴,說到的不都做到了?”
見鐘原耍賴,麻龍開始甩手抱怨:“快拉倒吧,就你的個人征信,連鄰居的掃把都借不出來!我問你,去李家老宅這事你到底同不同意?”
鐘原麵露不豫之色:“乾什麼?發牢騷給誰看呐。”
道家鎖喉、法家捏肋。他最近掌握了不少談話技巧,自然知道該如何把握,忽然咧嘴一笑,拉過他的手翻袖看了一眼:“聽說做了新的卸力護腕?”
說這話時,目光又掃向了裝蛇肋的小箱:“我還聽說,護腕機括其實是一對兒?李真擅長精敏機械,不如把多出那隻拿出來研究一下。”
麻龍最怕他笑,人忽然矮了半頭,更不會傻到接腔。半響才想明白,氣惱喊道:“玖玖你這個叛徒!”
“彆瞎猜了,是你雷兄說的。”鐘原伸出手來:“李真是李老獨子,人家連息壤都不心疼,借你機括研究下也不算什麼大事。”
麻龍苦著臉找借口:“不是我不肯,其實護腕隻是法器組成,機括才是核心。驅動時需真氣收發自如,他有嗎?借給他也就是擺設。”
鐘原怎會放過他:“彆囉嗦,有用沒用試試才知道。”
雷齊上前一步:“都消停些吧。明天我就會對簡琴開功授課,早晚各一個時辰,到時玖玖和李真也可以一起聽聽。有對煉器感興趣的,今後一起隨我進山辨識物料....李老先生,我師兄規劃長遠,肯定會儘快助你返回老宅。就算息壤取不回來,龍甲神篇你也先拿著參悟,我的用材參比經驗不足,很多方麵要借助你的老到經驗。”
這話明擺著趕鴨子上架。鐘原低頭一想,忽然開口問道:“李大師,您暈機嗎?”
他尋思,按旋翼機的續航裡程,200公裡外的李宅不遠不近,正好磨練一下遠襲戰法,瞬間來了想法。
恰恰這時全福來了電話,語氣頗為興奮:“老大,鐵血團和互助會掐起來了!”
自從勒索過鐵血團,鐘原擔心他們鋌而走險,便派出兩支情報小組守在機場附近全天候觀察。
而西野莫名其妙吃了大虧,壓著火做了幾天休整,隨即上人馬去了五友會和時贏社駐地,想撈點好處彌補遭受的虧空。不想兩個社團態度出奇一致,互助會剛來收過本月保護費,我們可沒有四處上貢的能力,要不你倆先談去?
西野懵了。啥情況,小破單位誰的雞血都敢喝,竟膽敢公然挑釁於我?忽然想起,留此監視的斥候一直沒來彙報,梳理後才發現,所設的3個安全屋早都被定點清除掉了。
西野大怒,招來滿編的京都聯隊,迅速包圍了互助會的駐地,非要阿寬出來給他個說法。
見老東家來勢不善,阿寬出麵苦口婆心的解釋半天,可惜表達能力有限。西野也沒細聽,除了要他交出剛收的保護費,做出臣服鐵血團的保證。還質疑互助會聯手丹桂山陷害於他,更提出要索賠物資裝備。
這誰能同意,兩人終因一言不合翻臉,隨著阿寬被綁,老兄弟倆真刀真槍的乾了起來。
讓西野萬想不到的是,互助會竟敢冒著引起北區屍潮的風險搶先進攻,並且輕重火力全開。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互助會突然戰力猛增,明暗火力點分配合理,主副攻之間切換靈活,將梯次進攻發揮到了極致。時不時還會打開攔在北區圍牆外的亂鐵分割帶,引出小股屍群衝擊鐵血團陣地,差點將隊伍首尾攔腰斬斷。
西野見勢不妙,迅速收縮隊伍,在互助會據點前組建了三個臨時防禦陣地。沒想到對方也隨之變陣,以班為單位自動分散,采取交叉火力和冷槍戰術,依靠構築的射界把鐵血團死死壓製在南北校區間的花園空地上。
這時傾泄的彈雨全是夾角射擊,京都隊被完全打懵,隻能暫停強攻。而鐵血團狙擊手因無法搜索關鍵目標,已經失去對戰場的把控。
正前方則虛實不明,彆看火力輸出斷斷續續的,卻有陷阱嫌疑,西野無法下定衝鋒決心。隻好先讓兩翼儘量外延,希望能讓對方暴露出火力缺口。
就這樣僵持了十多分鐘,戰鬥部署不僅無法實現,反而又有4人受傷。西野氣的差點吐血,但他看得出來,這還是對手留了情麵,否則隻需一發榴彈炸開北校圍牆,就能完全封堵他們的退路。
西野很疑惑,一個個都成精了嗎!不僅敢和我叫板,膽子甚至大到敢聯手搶我裝備。可阿寬被五花大綁的扔在掩體角落,到底是誰指揮的戰鬥?憑斯己?
我呸,憑他連級的指揮水準,頂多帶隊去當個炮灰,否則也不會被自己輕易踢出隊伍。
要不要上重火力?西野咬牙揮手:“炮手準備!”
這時對麵槍聲卻稀疏下來,對方形勢占優卻選擇先行停火,喇叭裡傳出個女聲,提出要和西野詳談。
女人戴著黑色頭套,卻遮不住一身高雅氣質。到他麵前沒著急開口,反而舒展右臂亮出掌中一隻蘋果,讓西野莫名其妙起來。突然一聲槍響將蘋果擊碎成渣汁,飛濺起的肉漿糊了西野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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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毫無懼意!不是不怕,而是沒來的及做出反應。
裝作淡定的抹去臉上殘渣,已想明白女人的表達意圖。想乾掉你早就乾掉了,我們有這個實力。
“你太魯莽了。”她擦擦手,用一口純正京都口音與西野做著交流,三言兩語便問明情況,思索片刻後淡淡說道:“五友會和時贏社距離化遠更近,我們索要物資也在情理之中,既然西野團長不喜歡,我們不收就是了。
但是與丹桂山聯手的帽子不能瞎扣。西野團長怕是忘了,互助會的核心戰力以外籍為主,既然貴會被人大兵壓境,現場你可曾發現一個?還有,實力如此的諸夏人會主動歸附我們?說不通啊!”
“這理由不成立!”西野冷笑道:“現身的隻是散兵遊勇,而且很多人頭戴麵罩,真正戰力都隱藏在後。”
陳美蓮噗呲一笑:“也帶著麵罩?那就更可疑了。不久前,互助會一部在阜陽鐵路遭敵突襲,敵人所乘列車自北始發。而沿線隻有信城動車所具備存車場條件,目前處於丹桂山實控。實話和您說,斯己被他們打殘了,我和他也是死對頭。
再說箱式sr7。那是正規軍裝備,互助會目前還沒有。如果朔源排查,應該是來自2和3兩個生存基地,如今那裡都淪為喪屍老巢,周邊成規模的武裝社團雖然不少,沒聽說誰有介入的實力。”
西野腦海轟的一聲響,表情凝滯下來。她說的沒錯,那周圍我特麼也做過偵查,還親眼觀摩過一場外科手術戰。如果那三處分散營地真是一家,這丹桂山得有多麼強大?
它的發展過程毫無聲息,在一夜間忽然冒出來,太可怕了。
陳美蓮像是看穿了他,娓娓說道:“我與丹桂山一位戰鬥隊長接觸過,那年輕人靈光的很,讓我們在戰鬥中元氣大傷。”
一句話讓西野心態平衡不少,這小王八蛋缺德帶冒煙,原來不光我被耍的團團轉,大家都吃過虧。那誰都彆看誰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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