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了宿舍,卻怎麼都睡不著。再一睜眼,時間竟來到淩晨4點30分,已過了約定時間。
晨訓被再次提前,按雷齊要求擴充了一小時的悟道晨修,所以麻龍很早便趕過來,督促隊員們進行修煉第一課。其實鐘原之前把功法和大家交待過,該背的都背過,隻因不夠重視,哪有人真正的揣摩修煉。
但是這次不同,吊兒郎當的小陌反而最為積極,即便煩的撓耳抓腮,也認真的熬過了1個半小時。因為雷齊說了,紫裝戰甲的煉製應該非常成功,所以材質裡的留存氣息觸發了綠虎共鳴。不過在它眼裡,隻把小陌當做承載它的兵馬罐而非自身軀殼,所以隻顯靈未認主,否則會對麻龍的偷襲立即反擊。
雷齊還答應,可以幫他完成真靈合體祭煉,但想要調度綠虎,尚需凝聚真氣掌握控靈訣法咒和手描銘文,所以首先得洗髓培基,等開悟入門後方可為之。
後來他才知道,能讓雷齊親自指點實屬來之不易。鐘原為此付出了不菲代價,雷齊也沒客氣,張口就索要蜻蜓眼、青沙珠、魚寶等6顆寶石,而且隻要瑩潤光彩經過打磨的上品,成色必須是寶光映夜的才可。
小陌知道青沙珠是什麼,幾個頂級珍寶店或博物館裡都有這類美樂海螺珠。其他的聽名字就很珍稀,如果不知道去處,估計會讓鐘原費些心力。
有幾名隊員對修煉甚為反感。但麻龍不管,不僅是著甲人員,要求丹桂隊全體每日兩課不得中斷。比如那兩個外國人,一黑一白的像兩座鐵塔,連盤腿打坐的姿勢都完成不了。
麻龍實在沒辦法,隻好讓他倆以跪代坐的矗在門邊上。小陌嘴巴又憋不住了,好一對鎮墓獸啊!
炮爺倒是感興趣,可時間安排恰好與喂草相衝突,所以他很煩:“都說40歲不學藝,我都53了還得遭這份罪!”
鐘原猛地睜眼:“什麼!你多少歲?”
炮爺悄悄閉上嘴,躲到牆角自罰麵壁去了。
洛陽知道自己沒得到新裝備,表現的不哭不鬨,這時也顧不得喜妹了,就安安靜靜的盤坐在鐘原對麵,時不時偷眼看看他。
晨課之後還有晨訓,所有人都期盼著麻龍能儘早離開,結果聽他說道,你們加緊修煉,一周之內,雷爺會親自主持開丹洗脈,屆時小陌和炮爺也要參加。他還叮囑,你一定要保管好洗髓丹,不得遺失。
話一出口小陌差點窒息,炮爺則霍然起身,追上麻龍問他:“拖上我一個半老頭子乾啥?我不信這個!”
“你信不信都要去,要不憑白浪費了我的那顆玉龍丹!”
鐘原剛才還懷疑自己聽錯了。之前明明定好,另兩顆洗髓丹優先給小陌和全福使用。小陌因為要掌控真靈,而朱副隊長不僅是核心戰力,也有責任與鐘原一起對藥性做個檢驗。所以鐘原乾脆一招手,早飯後你們幾個都彆走,留下完善研創中心的進入方案。
洛陽也不走,搬了隻凳子到鐘原對麵,繼續癡癡的看著他。
鐘原推開他。有能耐纏著薑玖玖去!
洛陽把凳子又向前拉了拉:“隊長,除了你,誰敢脫薑玖玖的衣服,還是你和她好好聊聊吧。”
有病吧你!鐘原甩手躺到了沙發上,抓起本資治通簽看了起來,看沒看進去隻有自己知道。都說這裡邊充滿了人生智慧,可他隻看到了六個字:養貪官、殺貪官!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睡了過去,腦中有畫麵不斷展現,一時間分不清幻想還是現實。
像之前一樣,穿過3米高的軍事區隔離網,他又看到遠處那片海拔不高卻疊嶂重巒的丘陵群,但山腳下成排的混凝土庫房前,多出了堆積成山的雜亂屍骸,山牆上噴的紅底黑圖的盾形紋章依舊醒目,那隻攝人心魄的鐘山之神燭龍!
今天,她帶著他走的更深入了一些,那片綠意盎然的山體儘頭有座宏偉的基地入口,一道寬大的精鋼閘門無聲向上升起,悄然展露出身後的巨大洞口,黑暗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等等,純鋼大門上還印著數字?鐘原頭皮一麻猛然驚醒,失聲喊道:“51區!”
因為掙紮動作過大,讓他直挺挺的摔下了沙發,嚇的一乾人趕緊上前查看。
“我沒事!”鐘原擺擺手,盤腿坐在地上發了會呆,隨後便開始撥電話,沒多久,孫石根抱著幾卷線路圖走了進來。
“首席,鐵路有自己的規矩,軍線由專人負責養護,涉密資料誰也看不到。不過我通過路線圖和您的地形描述,大體判斷出了目標位置,不過我圈定的兩個區域鐵路岔口很多,咱們隻能一點點的搜索。”
鐘原扔下手中紅筆,用指揮尺卡著地圖做簡單測算,思索著說:“兩條線靠的很近,東線長450公裡,東南線則是520公裡,哪條線路能確保通暢?”
孫石根懵了,結結巴巴的道:“這就要出發?....不做路巡我拿什麼保證?不都有飛機了嗎,那玩意飛的快看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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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原不甘心:“記著你說過,軍線上極少有拋錨車。”
“術語叫機破,不是拋錨。”孫石根糾正道。
“是,為保障軍線暢通,普列是不允許借道通行的,所以機破概率會大大降低。可秋冬交替時晝夜溫差大,又久未養護,出現脹軌錯牙、連接件鬆脫、路基下沉等情況也不稀罕,導致晃車脫軌就麻煩了,必須要先做路巡檢修。”
鐘原紅了眼眶,情緒也有些低落:“如果就為51區,我還不至於如此著急,東線390公裡位置就離我老家譚莊不遠。最近總夢到家裡人,如果沒有進入研創中心的好辦法,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所以我想,還是先回家看看。”
眾人齊齊低頭,感覺有些內疚。
全福知道,並非鐘原沒有想法,之所以煎熬著埋頭打拚,說到底還是怕錯過營地發展時間,尤其是物資儲備,今早趙悅泰一席話,估計真讓他兜不住了。
便上前撫慰道:“有了旋翼機,這點路程真不算什麼,自然應該先回家看看。”
鐘原點點頭,春雨相比家人可不算什麼,還是先解決後顧之憂為好。不具備遠行條件時還能安撫自己,現在真堅持不住了,情緒上的變化自己感受的最清楚。
他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剛才發呆是在盤算,這不是探親旋翼機飛去就行,路線上也不缺加油站,總能找到降落和補充的地方。可萬一家人幸存,總不能隻帶上爹媽,連妹妹都不要了?
再說譚莊有其他幸存者怎麼辦。他們有糧吃嗎,是不是缺醫少穿。還得準備些飲食和藥品帶著,不靠勇決號的鐵路運力,怎麼辦!
不過他很慚愧,口口聲聲要幫彭樂尋親,最後自己反倒搶了先,再說丹桂山剛站穩腳,選擇此時離開,會不會引起人心和局勢動蕩,壓力會全撂在悅泰身上。
小陌甩個眼色,等孫石根離開後,搭住鐘原肩膀笑道:“本來就不帥,一糾結就更醜。聽我的,找回我乾爹乾媽這事可不能拖,屋裡現在都是自己人,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鐘原一咬牙,算了,考慮越多越走不了,既然事不能耽擱,還是抓緊時間速去速回,拿出3天時間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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