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輝40多歲的年齡,刻板的臉上總透著不耐煩。
感覺那名槍手沒死,所以他提起狙擊匆匆找了處高點,剛用瞄鏡搜尋到兩個朦朧背影,目標便突然消失了。
他打量著被炸塌穹頂的鐘樓,心裡直歎可惜。要是我早點切換位置,或者李東來再補上一發rpg,估計屍體早炸落樓下了。
現在,對麵遲遲的沒有動靜,人跑了嗎?
開玩笑,半個福城都是我福字軍的地盤,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的地兒,要不是看上那架旋翼機,我早把你們給乾下來了,就讓你們多活一小會兒吧。
塔樓槍手明顯是位高手,射速如水連珠一般連貫穩定,目前徐輝營內沒人能比得了,如果能招安就好了,絕對是未來奪權的一大助力。
轉念又想,還是算了吧。憑他身手,抓活口有點冒險。
徐輝搖搖頭,捏住嘴邊話筒,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轉手取下了掛在胸前的對講機。
營裡的戰術通訊太垃圾,說是通話距離3公裡,實際超出千米便會信號不穩,還不如各排備用的遠距對講機,怎麼也能保證3公裡聯絡無憂。
徐輝的聲音冷酷又不容置疑:“一排守住前花園,清理障礙物。二排趕到後院牆,防止敵人逃脫,沒我批準不得擅自進入,三排占住教堂兩側建築高點.....東來,你帶上四排和單兵雷達,沿雙合路和複興路繼續搜索旋翼機,發現目標可自由開火,生死不論。”
完成戰排調度後他迅速趕往後勤點,看到運載著增援和彈藥的四輛卡車已經到達,這才滿意的點頭。現在的打鬥不同以往,喪屍的威脅可比人類可怕數倍,這條老街因居住密度低所以屍源不多,但真正動手前,還是要做足兩線開戰準備。
確定退路無憂,他重新回到教堂前花園,由於對鐘樓槍手心存忌憚,他接連扔出兩枚煙霧彈,借掩護穿行到雕像下的石台,先四處看了看環境,才要駐守的一排長彙報情況。
一排長小心回答道:“損失不小。我排被炸死3人,重傷2人,突進時又有2人被捕獸夾傷。能把詭雷布置的如此巧妙,肯定是老兵。”
“找出具體位置沒有?”徐輝有些惱火,飛機上一共才下來兩人,就把咱戲耍成這樣?
“剛用雷達掃過,並沒找到生命信號。這麼久沒動靜,要麼是被消滅了,要麼是牆體太厚,掃描信號無法穿透!營長,派名尖兵進去探探情況?”
徐輝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罵道:“進去探個屁,送死啊!那兩人都活著,我眼見著撤回了教堂.....跑不了,先圍著。按這掃描距離石牆遮不住信號,我小時候經常偷偷溜進去玩,記得後殿擺放著十多具鋁棺材,搞不好他們就躲藏在那裡。”
這時,教堂後院有激烈交火聲,二排長報告:“敵人兩名從後花園突圍,被我們打回去了。”
徐輝重新架槍,把凡是能看到的角落都重新審視一遍,在教堂右側的木質單坡屋頂上,找到一根外探的半人高木櫞,便要人送來拋繩槍,打了兩發才讓尖鉤完全沒入頂端木樁,試過繩索牢固度後,親自爬進了教堂二層。
鐘原手腳冰涼,還在為剛才的驚險一幕慶幸不已。他倆誤判了,以為敵人兵力不足以包圍如此大的教堂,所以清理出後花園捕獸夾,想撘起人梯翻越後牆,要不是鐘原謹慎的往牆外扔了顆閃光彈,估計就撂在當場了。
他倆還試著想把伏兵引進來,可這些人挺損,隻是一味瞄著牆頭,露頭就打,像是在玩打地鼠遊戲。
緊張關頭,耳機內竟接收到頻道通話,可惜受城市建築和障礙物乾擾而多次中斷,通訊質量受到嚴重影響,不過大體仍能聽到,勇決號在距芝水站35公裡處遭遇敵人埋伏,雖然偷襲者隻有連級規模,可集火能力不弱。倉促中隻能緊急後撤。
所以鐘原很著急,一回到安全環境便取出電話,卻搜不到衛星網絡,意味著和勇決號徹底失去了聯係。無奈下,他隻能重新手動搜索電台的空餘信道。
還是不行!單兵電台升級後,組網能力雖然猛增,理論通話距離也達到50公裡,可安裝在列車上的信號發射器覆蓋角隻有260°,範圍外設備會無中心多跳組網,根本切不進頻道。
鐘原放棄了,苦笑著與小陌說:“不出意外的話,咱倆這回得撂這。”
“是吧?”小陌幽幽回應道,眼睛卻盯著對麵聖壇裡的兩座銅製天使像走神,突然噗呲一笑:“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不?海飛絲的故事?
鐘原一陣煩躁,他躲在後門右側密切關注著外部情況,小陌卻借口受傷,沒心沒肺的仰躺在牆邊鋁棺上調整著呼吸,所以上前就踹:“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黃段子。”
小陌一骨碌爬起來躲到銅像之後,索性撥弄著其中一座銅像的小凸起,笑著說道:“你看,雕像都氧化成這樣了,偏偏這裡鋥亮,不知被多少人把玩過,教士也是變態啊。”
說著說著,他開始忍不住笑,不覺間還信手擰了一把。
哢噠噠嗒,在一陣機關齒輪的響動聲中,牆邊整齊擺放的鋁棺中的一隻,突然緩緩向內滑動,等整個沒入牆壁後,露出下方黑黢黢的地穴入口。
小陌驚訝的站直腰身,與鐘原交換著眼色。
哢噠噠.....沒等兩人做出決定,鋁棺又開始自動複位,重新堵了回去。
“到底是什麼鬼?”鐘原忍不住說。
小陌很堅定:“你管他什麼鬼,繼續守下去肯定會成死鬼,還不如下去躲躲!”
他再次提拉機括,當先走進地穴入口。鐘原急忙跟了上去,直到洞口鋁棺緩緩閉合,才想起還不知該如何出去,便打開戰術燈和盔頂燈,在兩邊石壁上查找起相應開關,結果所見所觸皆是些浮雕神紋,一無所獲。
燈光照射下,露出前方不斷向下延伸的螺旋型通道,狹窄到僅容一人通過,側壁用長條石牆砌的嚴絲合縫,讓人感覺很壓抑。
好在地穴通風良好,沒有想象中潮濕發黴的難聞氣味。
“彆費勁了,如果下邊沒有出口,不如圖個清淨。”小陌笑著說道,聲音不大卻隨著通道的回蕩傳出很遠。
“行吧,小心觀察點腳下,彆觸發了某個機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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