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總裁先了解緊急情況,麻煩您在外麵等一下。”於凱客氣說道,微微眨了下眼睛:“稍後曹哥也會趕過來,總裁有重要事情交待。”
“沒問題,我去外麵看看,有事招呼我!”
徐輝巴不得不進去,本想一走了之,看於凱的暗示像是好事,猶豫半天,還是退到院子點了支煙,目光左顧右盼。
趙守根靠福氏食品發的家,為體現不忘本,把福氏集團總部也設在此地,算是廠企聯合的一處場所。所以廠區內除了兩座氣派的辦公大樓,還建有十幾座標準的無菌車間及附屬設施,由於建築一模一樣,連老員工都會時常走錯。
趙守根不會錯,他喜歡狡兔三窟,並且對廠區圍牆加高加厚,圈出了獨屬天地。
現在看,當時的決定是多麼英明,最熟悉的地方稍作改頭換麵,便搖身一變成為福字軍總部,裡麵占地廣闊設施齊全,倉冷油備四庫齊全,甚至有自己的油氣發電設施,成為末世中富甲一方的所在,而且如此多類似建築,他可以在其中輪換休息,如有對手想派人暗殺,那你找去吧。
但今天,在經曆火箭彈越頂之後,他老實搬去了辦公大樓的地下配電室,那裡的安全係數更高。哪怕得了尿毒症,他也希望能死在床上。
瞅著老二和小幺急火火的架勢,他就心知不好,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一時間都沒人吱聲。
趙守根笑道:“怎麼,都累了?要不要來我床上躺會兒?”
眼見躲不過去,王柏華跪在床前哭訴道:“爸,城東據點被端,我帶人倉促救援,結果遭到火箭彈攔截,柏華營基本被打殘了。”
老頭子眼皮一垂:“我已經知道了,沒有彆的要說嗎?”
“得組織人手,儘快把東平據點奪回來,否則.....。”
“否則什麼?”趙守根虎目圓睜,突然發難。
王柏華渾身一顫,仍不敢交代出實情,借口道:“金庫裡物資太多,是咱們半年來的心血,被他們搶去可就糟了。”
趙守根盯著他:“糟了?難道除了吃用物資,你還私藏有武器彈藥?”
“也不是私藏,確實有些戰鬥繳獲,包括一批地雷和拆布工具。”王柏華囁嚅道。
看他事至如今仍不肯透露實底,趙守根終於爆發,自枕下抽出支上膛手槍對準了他:“我裝聾作啞你就信口開河!還有什麼、有多少?彆遮著掩著,全給我詳細說出來!”
望著黑洞洞的槍口,王柏華呆立良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數量,抬頭再看,嶽父大人早已表情凝固,以手扶額的頹然躺回床上。
他不是不識相,可如今營屬被打殘,生還者也被嚇破了膽,索性一橫心繼續嗶嗶:“嶽父,物資落到敵手後果可想而知,所以奪回東平據點是必然,我問過小幺,敵人裝備厲害卻人手不多,是不是把其他各營都集中起來,打他們個措不及防。”
趙守根控製著電流般刺痛的心悸,冷眼望向王柏華,目光陰森的讓人發毛。
他知道王柏華在不聲不響的私藏武器,卻不想數量如此之巨。所在目的為何,到底是什麼心術!如果布在福氏集團周圍,豈不活活困死我趙守根?若不是有敵來襲他會一直蒙在鼓裡,保不齊哪天就會暴屍街頭,福字軍從此姓了王。
想到這兒,他突然又笑了。
在經曆過30年前的商場慘敗後,他便屢屢告誡自己,行事不能心慈手軟,不能有婦人之仁。並非他看不出幾個女婿心生反骨,而是感覺自己不久於世,實在不想鬨的雞飛狗跳。
看來,還是逃不脫這個結局。
可笑的是,你小子真以為我老糊塗了,事至如今還在妄想翻身,甚至不惜拖上所有人送死。你不想想,這些人是我們惹得起的?
趙守根一陣咳嗽:“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們可不是黑旗!東來,把你的情況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