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夠你忙的,彆再累壞了。這樣,你去趟我的宿舍,主機櫃最下麵抽屜裡還有幾罐燕窩,先拿去吃了....對,保養必須從娃娃抓起,等我回去,手把手教你正確的貼麵膜方式。”
在暖洋洋晨光沐浴下,洛陽斜靠在入站口角落裡與喜妹煲著電話粥,眼睛卻隨時觀察著阿維闥在空中的飛行姿態。與以往不同的是,用慣的高感遙控器已經被擱置收起,憑借右掌上的戰術手套,邊聊天邊做著不同的手勢切換。
和喜妹的曖昧在兩周前就開始了,上帝之手卻是昨晚才連接成功的。二者的區彆在於,追女孩子並不需技術含量,在小陌的諄諄教導下,洛陽早非當年的吳下阿蒙,堅持對她好和不要臉雙原則,並持之以恒,快速拉近了與喜妹的距離。
但是上帝之手更讓他興奮,靈敏便捷的體感操控反饋,大大增強了無人機的可玩度,尤其是高速盤旋停頓,不會像以往無頭蒼蠅般的難以駕馭,隻需掌指間配合得當,便能輕易做出無限接近穿越機的速閃和拉升動作。
洛陽雖是富家子弟,心思卻很單純。此刻手上體會著高科技為阿維塔帶來的變量,愛情就在耳邊輕聲囈語,隻感覺幸福無比。可惜愜意中被一道陰影遮住了暖陽,轉頭的功夫,後腦上已挨了重重一掌。
逆光刺眼,等到洛陽瞳孔重新聚光,發現身後已多出了幾個人。鐘原本尊瞪著牛眼幾乎臉貼臉,一旁是位笑嘻嘻的陌生女子,眼眉明明彎成了月牙,偏偏眼波流轉巧笑倩兮。
洛陽無辜後退一步,隊長,你這是乾嘛?
又是一腳落在屁股上:“自己不乾活,還拖累著彆人一起,就這麼閒嗎!”
“哦,他今天不痛快!”洛陽有數了,心裡警鐘長鳴,瞅瞅後邊跟著的全福,一張方臉也拉的挺長,頓時有了腳底抹油的打算。不想被鐘原一把奪去了手機,現場宣判。
“喜妹嗎,我是鐘原!你知不知道,跟著蜜蜂找花朵,跟著蒼蠅找廁所,平時少跟些閒人聊騷,以後不出任務就彆拿電話,自己到本部把手機上繳了去!掛了!”
洛陽懂了,看來今天的鍋自己背不動,絕不能隨意亂接。可心裡又不許彆人欺負喜妹,於是毫無底氣的表達了一下抗議。
“隊長你越來越霸道,我昨晚值了個整夜,說說話輕鬆一下就惹著你了?你要是嚇壞了喜妹,我就....我就...。”
“嗯,說說看!你就怎麼了?”
鐘原毫無覺悟,掏出張紙塞到他懷裡:“獵人趴窩了,小葉列出了設備報損明細,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能修好,就批準你陪彭樂出魔都任務。記住了,那裡有強磁乾擾,一定要把維修安排考慮周全。”
洛陽嗤的冷笑:“乾一個重活就為爭取下一個重活,你是不是當我傻?”
鐘原看都不看他:“我考慮增加一名衛生員。”
洛陽一陣恍惚,眼前仿佛展現出了畫麵。磨盤大的紅日下,一架旋翼機越飛越高,最終穿入飄雲被雲層所包裹,讓他和喜妹沉浸在雲卷雲舒間流連忘返,忽然有強氣流湧來,快降的失重感把喜妹嚇得連連驚呼,自後排緊緊抱住了他,而他俯身獻出了座下的玫瑰。
此時好巧不巧,鐘原豎起兩根手指向他搖了搖。洛陽彈簧般蹦起來,當即雙手比耶做為回應,毫不掩飾內心的驚喜:“哎呀呀,隊長,真愛死你了。”
“就給你兩天時間。”鐘原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臥槽!”洛陽臉都白了。
也怨不得鐘原心情壓抑,這才離開幾天,剛回來就反饋了如此多負麵消息,胡不遜表現尤佳,直接炸了個雷來歡迎他。
但這些他還沒時間理會,首先是致電趙悅泰。當那一如既往的沉穩聲音在耳邊響起,心裡忽然生出種虛無縹緲的疼,看似觸摸不到,卻讓人體會的清清楚楚。
“你會好起來的,我們不惜代價!”鐘原沒有過多的安慰,語氣上卻不容人質疑。
這次趙悅泰沒笑。他並不是個愛笑的人。就這兩天,給妻子安慰的笑,對父親掩飾的笑,給所有人輕鬆的笑。
但笑的太多,心裡便愈發的苦。
趙悅泰機械的答道:“或許我的命運是被重寫的軌跡,有些話,等你回來再說吧。”
他其實很害怕,可又能怎麼辦,把家人、孩子和病痛作為自己惶恐的借口?還不如想儘方法的活下去,做個敢與疾病共舞的鬥士。
所以沒聊幾句,兩人雙雙進入沉默,都不願再觸及這個話題。
鐘原最後叮囑道:“你把手頭的事全都放放,安心休養。張宏已經能獨當一麵,讓他多分擔一些。”
他第二個電話打到麻龍那裡,在雷齊接聽的那刻,鐘原再次用上了師弟稱謂,語氣鄭重的說道,我想懇求師弟一件事.....。
雷齊笑的實誠:“師兄不必客氣。我能給你的全是壞消息。一是趙悅泰確實有情誌不暢、氣濁積聚的症瘕之態,二是我手頭沒有對症金丹,即便重尋材料進行試煉,能否成功還是另說。三是他氣血不純,如同做過大換血一般,氣息過於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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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原臉都青了:“治不好就明說,不需要找那麼多借口!”
雷齊自動屏蔽了他的負能量,悠然道:“好消息也有,如今藥餌隻缺了五靈脂一味,看他病情三兩個月還能拖得,我忙活完手頭事便會進山尋藥,但百年物料珍貴,找到與否全憑運氣。”
“那怎麼行,運氣不好就眼看著他完?”
雷齊悠然道:“醫有醫緣,丹有丹運,萬法自然。”
鐘原頓時火起:“放你的屁,找不到就交出逍遙巾,滾出洞源支!”
不想一句話罵的雷齊心花怒放,受用無比:“好久沒聆聽師長教訓,還真是親切。不過師兄怕是忘了,我現在是洞源掌教,乃傳法正宗,隻有開你出門的份.....你也莫急,還能憶起曾送給趙院士的金錢鰵膠?”
“什麼東西?”鐘原現在腦中混亂,半天才回想起自己在西湖居大搜特搜的收獲,翻找出不少蟲草蘆參野犀角,以及一批數十年老魚膠。他從中專門挑了隻用紅線纏繞緊實的獨頭大膠,送給了趙院士補養身體。
“因不知用法,趙院士曾來請教過我。那是隻百年難遇的小須雄魚膠,天生與厚樸相親,配合上我的行針便能壓製邪旺血氣,多了不敢說,續命半載應能做到。你讓孫涵去要回來,我自會幫他熬好。”
“成,試煉金丹需要啥就和我說,我隻給你半年時間。”鐘原終於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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