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柔並不知道寶月心中所想,她急著應對這兩個隨時可能打起來的男人。
這種感覺簡直太刺激了,刺激得她快要瘋了。
“賢王殿下慎言,她如今仍是承恩伯夫人。”
蘇北辰見他言語輕佻,態度輕慢,便覺得他對江羽柔不懷好意。
他的手已經按在了繡春刀上。
江羽柔杏眼圓瞪,不至於不至於。
“二爺,王爺見我與寶月皆是女子,擔心路上會遇到壞人這才將我們二人送回來。”
江羽柔擋在兩人中間解釋道,手牢牢按在了蘇北辰的手背上。
他胸口的怒意不斷翻湧,而她竟為了彆的男人說話!
“你竟這麼擔心我會殺了他?”
蘇北辰怒目而視,言語間是極力克製的怒。
這是兩個人親密無間之後,他第一次這樣對她。
江羽柔心頭湧上無數委屈,緊接著又快速被怒意取代。
“二爺,我沒有。”
她不想讓楚玄潤知道她和蘇北辰的關係,乾巴巴地應了一句。
“承恩伯都死了那麼久,她若是想改嫁你攔不了。”
楚玄潤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閃著,眉頭微挑,赤紅的淚痣在月色下更加惹眼。
“就算她改嫁,也輪不到你。”
蘇北辰不甘示弱地嗆了一句。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江羽柔心急如焚,她轉身讓楚玄潤趕緊走。
“王爺還請回去吧,改日再道謝。”
江羽柔不便多說,眉頭微微蹙起,長睫微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看上去有幾分身不由己的可憐。
楚玄潤隻覺得是蘇北辰苛待了這個寡嫂,甚至不讓人出門。
“嗯,本王便要離開,若是有人敢欺負你,大可以來找本王。”
說這話的時候,楚玄潤看著蘇北辰的眼神充滿警告。
他將人送到了門口,又嗆了蘇北辰一把,心情大好地離開了。
“寶月,回府。”
江羽柔氣得懶得搭理蘇北辰,難道她不能為楚玄潤說句公道話嗎?
事實本來也是如此!
寶月小心翼翼地看了蘇北辰一眼,這臉色陰沉得像是隨時都要殺人一般,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低垂著頭快速從蘇北辰麵前走過去,跟上了江羽柔的腳步。
蘇北辰怒極,握著繡春刀的手青筋暴起,他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怒氣。
他看著江羽柔走得乾脆利落,心裡也堵著一口氣。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看到她和楚玄潤在一起時,心中的酸澀嗎?
她竟然無視自己之前說的話,還和楚玄潤走得這麼近!
她不知道自己會難過嗎?
江羽柔進了院門親自鎖上了院門,氣呼呼地進了臥房。
竟是連洗漱都不讓寶月伺候了。
寶月看著緊閉的房門,默默地守在了外麵。
也不知道她家夫人這氣什麼時候才能消。
這兩個人吵得真是莫名其妙。
江羽柔坐在沒有點燈的房間裡,越想越氣,伸手狠狠地拍打著床榻。
寶月聽著裡頭傳來的聲音,有些擔心江羽柔的心情。
他憑什麼對自己這麼凶!
難道她說句話都不行嗎?
“臭蘇北辰!你凶你了不起啊!你會武功你會了不起啊!你有本事你殺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