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爾講的關於聯邦和第九星的事,桑扶盈還沒了解到,不是很懂。
她理解的大概是,戰略失誤?或者是說,為了保全聯邦的利益放棄平民?
“那你是不是不太接受他當你姐夫?”
“我無所謂,我的姐夫又不止他那一個,他匹配上了也隻能排三十。”
桑扶盈有些接不上話了。
這個世界雌性稀少她是知道的,雄性需要雌性的安撫才能穩住精神力不崩潰,她小叔現實就是處於一個急缺雌性安撫的階段。
想著小叔正在加大力度匹配雌性,可能不久後,小叔也就要成為哪位尊貴的雌性獸夫大軍中的一員,她心中隱隱有些難過。
倒不是難過小叔要結婚了,而是難過小叔要和很多雄性一起爭寵。
在地球的時候,她就希望小叔能找到一個真心相愛的小嬸嬸攜手一生,可惜一直都沒有。
“你小叔,今年三十了吧?”默爾突然問起。
桑扶盈點頭,“是的。”
“雄性到了三十歲,還沒有匹配到雌性,是很危險的,精神力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你小叔最近忙,應該就是忙著在匹配雌性吧?”默爾聲音低緩,帶著思考。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說起小叔精神力崩潰,她腦中就浮現起昨晚在浴室裡發生的事,臉頰忍不住燒灼起來......
默爾微微側目,看著少女潔白的臉頰上漸漸染上的緋色,他神情掠過一陣怪異。
他先前沒去了解過桑曜,就不說了解桑曜的這個侄女了,隻有昨天,他稍微調查了一些。
桑曜跟她,關係大概不怎麼好,並且桑曜很嫌棄她,因為她是個殘次品雌性,是桑博士收養的女兒,桑博士在前往貧民星開展研究工作之前把她托付給最小的弟弟也就是桑曜照顧。
結果貧民星發生了暴亂,桑博士死在了那裡,桑扶盈的撫養權也就落到了桑曜手裡。
桑曜明麵上不說,實則卻視她為拖油瓶。
這一點,是他猜出來的。
因為她經常想利用自己唯一的優勢,也就是僅有的美貌去勾引雄性,離開桑家。
而他自己,恰好也在她的引誘名單中。
默爾垂眸凝視著自己左手虎口處的咬痕。
他不好詢問這是不是她留下的,更不好詢問那天在地堡裡她有沒有見過他。
畢竟那事不管是對自己而言還是對她來說太過於不光彩。
如果這道咬痕是來自於她,那麼她就並不是什麼殘次品,而是撫慰天賦極其妖孽的高級雌性。
單憑一點微弱的氣息,他不能確定是她,但能確認的是,一定不是死在他家地堡裡的那個雌性。
放學點,原非夜準時給桑扶盈彈過去一條定位消息。
聯邦大學大一的課排得滿,基本上每天都是從早上八點半到下午六點整,可是原非夜跟小叔是同事,小叔的下班時間,貌似是八點來著?
飛行艦前,原非夜已經換下了製服,他上身披了件黑白間色飛行夾克,內搭白色T恤,人倚靠著酒紅色的飛行艦,手指上夾了支點燃的細香煙,就著那副依花伴柳的樣貌,隨性又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