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退場,失去統領的魔鬼信徒如同無頭蒼蠅,在到處亂竄。
瑪麗跪伏在地麵上,吟誦著豐穰地母的名諱,以圖抵抗逐步蔓延的欲望之力。
不遠處,烏撒正默默地看著她。
這隻和倫道夫一同旅行的黑貓不知道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救下了瑪麗。
瑪麗警惕地看著烏撒:“你是誰?為什麼體內有獸主的力量?”
“一名旅行者,偶爾兼任信使,你是瑪麗小姐,對嗎?”
黑貓吐出一張白色信封,放到瑪麗的麵前
“這是珍妮小姐寄給你的信。”
瑪麗一愣,然後便想到那個被父親帶走的小女仆,眼神瞬間柔軟了幾分:
“珍妮,她現在怎麼樣?”
烏撒舔了舔爪子:
“珍妮小姐,過得還算愉快,雖然部落正在和聯盟對抗,但戰火尚未燒到後方。”
“隻不過在我離開時,部落正在執行大規模的儀式,不知道在做什麼。”
瑪麗撿起信,她倒不擔心信上有陷阱,畢竟如果烏撒真要害她,之前有很多機會。
將密封的信件拆開,潔白的信紙上用花體字寫著一句話:
吾神將至,誠邀你蒞臨,以仰神威。
這絕對不可能是珍妮的字跡。
瑪麗眼神一變,將信件遞向身後,兩根細長的手指夾住信件,手指的主人從黑暗中走出。
正是穿著黑色鬥篷的蒂娜,在炎魔出現的時候,白河就將她派過來拯救瑪麗。
可惜晚了一步,幸好同為地母信徒,兩人之間有一種模糊的感應,才能順利找到瑪麗。
烏撒看到蒂娜,直起身低頭行禮:“很榮幸見到您,神明的使者。”
蒂娜疑惑地看著烏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會說話的烙印獸,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能說話嗎?”
烏撒甩甩尾巴,瞳孔中閃過一絲狡黠:“也許是因為我融合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
蒂娜不置可否,這種話騙騙6歲的小孩子還行,而她已經14歲了。
沒有繼續和烏撒交流,她看向瑪麗伸出手,一條如同章魚一樣的黑色觸手從衣袖中鑽出,
纏繞在瑪麗的手腕上,將其體內的欲望之力強行抹除。
完成這番操作後,蒂娜看向烏撒:“我現在要返回教堂,你要一起來嗎?”
烏撒跳到不遠處的窗台,晃悠悠地朝遠方走去:
“我還要繼續旅行,就不留在這裡了,如果有事情,可以找倫道夫通知我。”
……
一縷朝陽投射到窗台上,白河看著瑪麗剛剛送來的信件若有所思。
一旁的趙凝突然開口道:“為什麼突然送來這封信?這算是示威嗎?”
“示威?怎麼可能,”白河將信紙放到桌上,“如果真的要示威的話,也是等獸主真的降臨之後,再邀請我。”
“現在獸主還沒有降臨,就迫不及待地寫信,與其說是示威,更像是提醒。”
“提醒?提醒什麼?提醒你抓緊時間破壞獸主的降臨計劃嗎?”趙凝反問道。
“很有可能。”白河的手指輕敲著桌麵,“雖然獸主是庇佑部落的神明,但卡師們未必和獸主利益一致。”
“彆忘了,獸主除了是印第安人的庇護神外,還是地獄之王,兩個身份衝突時,她會選擇哪一個?”
“部落的卡師又會站在哪一方?”
趙凝手托腮,看著太陽緩緩升起,低聲呢喃道:“看來獸主這次選擇了地獄之王的身份。”
“嗯。”
白河點點頭,要不然,部落的卡師也不會給他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