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逼仄的小巷,黑暗叢生,天空僅餘窄窄的一條細線,讓人頓生煩躁。
黑暗中,蛾摩拉的黑暗麵徹底展現。
淫猥的笑聲,女子的痛哭,時不時響起倒地聲,接著便是飄來一陣濃鬱的血腥氣。
走在雅克前麵的小孩,靈巧地在黑暗中穿行,帶著她走過一條條危險的岔路。
小孩熟練地避開換班的黑幫成員,躲過嫖客投來的視線,在食人魔的窗沿下蹲伏前進。
哪怕經曆如此多的危險,小孩的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
就仿佛頂破巨石,迎風生長的野草,柔弱卻堅韌。
雅克一言不發,隻是跟著小孩繼續往前走,
20分鐘後,一座粉色的宮殿出現在兩人麵前。
一名肥頭大腦的奴隸主懷抱著一名知性的貴婦人,後者一臉屈辱,卻無法逃脫。
小孩看到這位奴隸主,趁雅克不注意,快步地跑上前去,一臉諂媚地說道:
“大人,我把新的貨物給您帶過來了,我偷偷看過,絕對能在宴會上壓軸。”
雅克故作不知,開口道:“這裡是拍賣行嗎?怎麼看起來不像?”
奴隸主露出淫笑:“這裡當然是拍賣行,隻不過我們不賣其他,隻賣您這樣的珍貴貨物。”
雅克也懶得和他們演戲,看向小孩:“所以你說的都是假?你媽媽並沒有生病?”
小孩憐憫地看著雅克:“果然胸大無腦,這時候還關心這種事,我媽媽生病當然是真的。”
“隻不過在她起不來床那一天,我就把她賣了個好價錢,換了一個手腳麻利的女奴。”
“原來如此。”
雅克輕輕點頭,從鬥篷下抽出長劍。
“我原本還抱著一線希望,結果是我小看了對手。”
奴隸主目露淫光,小孩則嘲諷道:
“彆掙紮了,我在來時的路上已經對你下過藥了,彆說是人類,就算是一頭大象,馬上也該倒下了。”
大象?雅克挑挑眉,體質還不如最弱的烙印獸。
而她則是融合了無數生命,迄今為止,最強大的烙印獸。
雅克隨意地揮了揮劍,小孩不耐煩地說道:“我都說了,彆……”
話音未落,小孩便感覺脖子一涼,下一秒,澄澈的天空映入他的眼簾。
世界在傾斜,他感覺到自己輕輕地摔到地上,
視野中出現一具非常熟悉的無頭屍體,從傷口噴出的鮮血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
那是我?
小孩的思維有些凝滯,這時奴隸主的頭顱滾到他的旁邊,肥碩的臉上五官扭曲,仿佛是被嚇死了一樣。
原來我死了?
小孩閉上眼,陷入永恒的安眠,在意識消散前,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想到媽媽被賣掉時,那絕望無神的眼睛。
媽媽,為什麼要哭?這不是你教我這樣做的嗎?
……
雅克甩掉劍上的血跡,凝重地看著天空,
就在她剛剛殺掉那兩個人的時候,有兩道血光高高飛起,融入到雲層之中。
隻是略微觀察,雅克便發覺出雲層之中的秘密。
侍奉真欲之王的卡師,將蛾摩拉化作龐大的儀式場,
任何欲望都將化作真欲之王降臨的養料,殺戮欲當然也包括在內。
這樣的話,原本的計劃就不能用了。
如果直接將金蘋果當做誘餌丟出去,說不定會引發更多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