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九重地獄的魔鬼，也要驚歎於這種精妙的技藝。”
夜梟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
“與我無關，秘法會從來不參與這種事。”
“當然與你無關，你不壓榨他們，你隻是不關心。”
瑪門露出笑容，既像嘲諷，又像欣賞，
“聖父喜歡將這種罪孽稱之為平庸之惡，不對，無作為之惡，也不對，"
”算了，我早就脫離了聖堂，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夠了，“
夜梟一拍桌子，憤怒地站起身，
“我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不是來聽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瑪門攤開雙手，麵露無辜
“不，這不是莫名奇妙的話，我隻是在表達我對你的欣賞，你真是一個天生的魔鬼。”
夜梟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她一揮手，撒出大片的魔法粉末。
猙獰的火龍在粉末中成形，酒館內的溫度瞬間上升，滾滾熱浪吹起夜梟的飛羽。
啪！
瑪門輕輕地打了響指，火焰瞬間消散，
趁著夜梟在準備第二個法術，他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說，隻是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能欣賞到你們的價值，”
“所以，才願意幫你們一把，沒有我的幫助，在最終輪回到來前，你們一定會變成偽善者刀下的亡魂，”
“而且，他們能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永受無間之苦。”
也許是瑪門的語氣過於自信，夜梟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反擊，隻是催促道：
“不要在浪費我的時間，直入主題。”
瑪門輕快地回道：
“沒有問題，打個比方，輪回機製就是一個無限轉動的齒輪，”
“如果想要它停下來，最好的辦法，便是在裡麵插入一根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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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釘子會不斷地減緩齒輪轉動的速度，直到它徹底停下來。”
“至於這根釘子從何而來，很簡單，交給我，而你們需要做的，便是信任我。”
“相信我，有實力插釘子的人很多，但能幫你們的，隻有我。”
“為什麼?”夜梟問道。
瑪門鄭重地說道：
“你們是天生的魔鬼，而九重地獄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如果不想被束縛在這個狹窄的城市，也不想被人放在火獄中炙烤一萬年，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夜梟沉默不言。
瑪門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不想試試嗎？罪業之歌，地獄中最流行的酒，它可以讓你回憶起，你所犯下的，最快樂的罪行，”
“說不定，你就會同意我的提議。”
最快樂的罪行？
夜梟突然覺得嗓子發乾，思維混沌，過往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滾不停。
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握住了酒杯，黑紅色的液體表麵隱隱約約照出一張既痛苦又興奮的變態麵孔。
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夜梟拿起酒杯，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儘。
轟！
仿佛有一枚閃爍的新星在腦海中炸開，無數的碎星落入記憶構成的海麵，將最深沉黑暗的內容翻攪出來。
夜梟一怔，耳邊響起蒼茫的呼嘯，
冰涼的雪花飄落在飛羽上融化為水珠，白皚皚的雪山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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