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時候，雪每年都下得很大，這都算小的。”林有財說道。
沒多久，大哥也下來了，父子三人一起鏟雪，很快就將門前的場地清掃乾淨了，還堆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雪堆。
過了一會兒，村長也開始吆喝起來，讓大家一起去清掃進村的公路，馬上快過年了，如果路上結冰了，大家進出都會很不方便，還容易摔倒。
林東升帶著鐵鍬去鏟雪的時候，大家看到是他，都紛紛打招呼，顯得客氣且熱情。
“原來是咱們的林大老板回來了啊，真是稀客，什麼時候回的？”林玉棟看到他後，笑著問道。
“昨晚回的，最近在忙什麼？”林東升和他邊走邊聊。
“還能忙什麼，在工地上賣力氣唄，對了，聽說你哥年後還要招人，能不能帶上我啊？”林玉棟問道。
聽到這話，林東升目光微動，如果大哥真的想要用他，肯定會親自通知的，他也用不著找到自己這裡來。
想到大哥曾經說過，村裡建新村的時候，有幾個家夥，出工不出力，直接被他踢了出去。
林東升當即說道：“那是他負責的工程隊，一切由他說了算，我隻會讀書，摻和不了他的事情。”
“你們不是兄弟嗎，聽說他的有些活兒，還是你幫忙介紹的，就一句話的事兒。”林玉棟堅持道。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啊，如果他覺得你不太合適，也許是覺得你不適合當工人，更適合當包工頭，怕你屈才了吧。”林東升說道。
林玉棟聽了，笑道：“他確實這麼說過，不過，想當包工頭，光有能力可不行，還得有經濟實力，能墊付路費和前期的工人生活開銷，得有人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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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不是一直挺幫襯你的嗎？”林東升終於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意思，卻並沒有搭腔。
他對於朋友，向來慷慨大方，能幫則幫。
可是，對於交情不深的人，或者不是同路之人，也不會去當濫好人。
“唉，他就那麼點能力，膽子也小，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林玉棟說道。
兩人正聊著，村長突然在前麵喊自己的名字，林東升趕緊和林玉棟應付了一下，就快步走了過去。
“讀書人就是心眼多……”看著林東升離去的背影，林玉棟忍不住低聲吐槽道。
“那也沒你心眼多，村裡蓋祠堂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磨洋工，還屢教不改，你在外麵打工，偷奸耍滑也就算了，在自己村裡，還這麼搞，誰會看得起你？大家又不是瞎子！”一位始終站在邊上默默鏟雪的大叔，毫不客氣地說道。
林玉棟聽了，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沒想到，自己如今在村裡的口碑，已經這麼差了，還差得人儘皆知！
“來，東子，咱們幾個站在這邊，集體擺出一個鏟雪的動作，要拍照的！”村長熱情地說道。
“……咱們村裡的活動，也要上新聞聯播了嗎？”林東升調侃道。
“不是，鎮裡交待的任務，說隻要你回來了，但凡有什麼集體活動，儘量多拍照，以後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擺進鎮裡的文化名人紀念館的！”村長笑著解釋道。
“就算要拍，也是拍事實啊，我這還啥都沒乾呢，這不就是妥妥的作秀嗎？”林東升黑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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