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聽你的？萬一你選錯了呢？”
王貴澤立刻道：“選右邊！命重要！”
“不行。”楚澤搖頭，“等不及了，三天後潮汐就來，必須儘快到祭壇。”
“三天時間我們還走不到祭壇？”王貴澤問道。
“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你就自己走，彆管我們。”沐湘靈不耐煩道。
原本彙聚的隊伍，好像自動分成了兩派，大部分都站在了楚澤這一邊。
除了王家護衛外，幾乎無人站在王貴澤的身側。
“……”
王貴澤一頭黑線。
他的號召力竟然還不如一個院長！
楚澤看向老者問道：“蝕骨霧有辦法防嗎？”
老者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你們的印記或許能擋一擋，它畢竟是守護者的標記，對魔氣有排斥。”
沐湘靈握緊劍，與楚澤有同樣的想法。
“那就走左邊。”
白翰飛咬咬牙道：“行吧，跟著楚兄賭一把！”
王貴澤雖然不情願，卻也知道沒人會聽他的，隻能悶頭跟上，嘴裡嘟囔著“送死彆怪我”。
踏入左邊通道的瞬間，一股刺鼻的腥氣撲麵而來，紅色的霧氣像活物般在空氣中翻滾。
楚澤手腕的印記驟然亮起，形成一道光罩將他籠罩，霧氣碰到光罩就退開了。
“真有用！”白翰飛驚喜道。
他連忙學著楚澤的樣子催動印記。
眾人紛紛效仿，青色的光罩連成一片，在紅霧中開出一條路。
老者跟在後麵，看著這一幕，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
“果然……你們是天選之人。”
他的聲音很輕，被霧氣翻湧的聲音蓋過，沒人聽見。
通道儘頭隱隱傳來水聲，像是有河流擋路。
楚澤加快腳步，光罩在紅霧中撞出漣漪。
“快到了。”
穿過蝕骨霧，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血色的河流橫亙在通道儘頭，河水咕嘟咕嘟冒著泡，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河麵上漂浮著黑色的枯枝，像無數隻伸出的手。
“這是……血河？”白翰飛皺眉，“怎麼過？”
融靈萱也在盯著血河看，結合著腦海當中看到那本書的內容，美眸望眼欲穿。
老者拄著拐杖走到河邊，指著水麵。
“這河底有石樁，踩著石樁能過去。”
“但要小心，水裡有血蛭，被纏上就會吸乾靈力。”
楚澤蹲下身，伸出手指頭，剛要觸碰河麵，手腕的印記突然發燙，河麵竟泛起一圈漣漪，自動分開一條窄道。
“咦？”他挑眉，看向了眾人，接著又向老者問道：“印記能開路？”
“先彆管那麼多！”
老者眼睛一亮道：“應該是守護者的印記比我想的更有用！快，順著水道走！”
眾人跟著楚澤踏入水道，腳下的河底果然有石樁，血色河水在身邊分開，像有層無形的屏障。
“這也太神奇了！”鄭婉清忍不住感歎，低頭看向水裡，隱約能看到幾寸長的黑色蟲子在蠕動，嚇得趕緊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