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走上前搭著瘋狗強的肩膀。
“人這麼齊,吃夜宵去啊,我請。”
“怎麼樣,強哥,明年選話事人,你要不要出來選。”
“你出來選,我肯定選你。”
瘋狗強當桑尼說話就在放屁,他還不了解桑尼嗎?
他要是出來選話事人,以後釣魚都要帶頭盔。
“我看是你想選吧。”瘋狗強道。
“怎麼會,你是前輩,還有那麼多叔伯在,哪輪到我啊。”
瘋狗強甩開桑尼的手。
“前輩?現在知道我是前輩了,上個月打我小弟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我是前輩?”
雖然他們都是忠義堂的堂口,但大家也都是競爭關係。
誰的實力越強,在幫會裡話語權也就越大,以後還有機會出來選話事人。
“誤會,都是誤會。”
“那行,今晚也是誤會,把你的人撤了,彆堵在我朋友門口。”瘋狗強道。
桑尼笑嘻嘻道,“我可以撤,不過先把我的公主放出來。”
“她不出來,我不走。”
瘋狗強是收了陳啟50萬,幫他趕走桑尼這幫人。
但看桑尼的樣子,是不準備走了,瘋狗強也不想真的和桑尼打起來。
要是小弟們打骨折了、打腦震蕩了,這50萬都不夠湯藥費的。
“陳少,把那女的還給桑尼,其他事就算了。”瘋狗強道。
桑尼道,“看在強哥的麵子上,你踢我朋友那腳,我就不追究了。”
“這可不行,我老板...”
老金的話沒說完,就被桑尼打斷。
“何少那邊我來說。”
最近忠義堂的話事人,嚴厲批評了各個堂口的內鬥。
桑尼和瘋狗強剛被罵過,他可不想再給其他堂口的老大看笑話,落下話柄。
能不打,儘量不要打,至於何文成那邊。
等下桑尼再送兩個公主來,再給他點神仙散,也差不多能糊弄過去了。
桑尼對著門內喊道,“茵茵寶貝,被打疼了吧,桑尼哥哥心疼啊。”
“跟我回去,桑尼哥哥給你上藥,好好休息幾天。”
陳啟看著茵茵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每個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路怎麼走,看她自己。
陳啟從來不會做逼良為娼,勸妓從良的事。
即便是他的初中同學姚玉潔,陳啟當時在足浴店也隻是給了她選擇的機會,怎麼選看她自己。
茵茵要是想要逃離,陳啟不介意幫她一把,她要是選擇回去,那陳啟也尊重她的選擇。
“那樣的地方,你不能回去。”蘇甜說道。
從茵茵的表情能看得出來,她此刻無比的糾結,內心在做著艱難的鬥爭。
她也想逃離,以前的生活雖然也沒有多上得了台麵,但好歹愜意自由。
現在她的一切都被桑尼安排的明明白白,完完全全淪為了一個工具人。
但她逃不了,神仙散不僅控製了她的肉體,也侵蝕了她的靈魂。
吸過麵粉,想要戒掉是非常痛苦的。
她曾試過,那感覺猶如鑽心剜骨、像是一萬隻白蟻在她的皮膚下撕咬她。
幾秒後,她有了答案。
“我跟他回去。”
“為什麼?你不是說,他們隻是把你當成工具。”
蘇甜十分不理解茵茵的選擇。
陳啟伸手示意蘇甜不要再說了。
麵粉對一個癮君子的控製力,不是幾句話就能讓她們掙脫的。
茵茵還有那些女生,已經被忠義堂控製的死死的。
“尊重她的選擇。”
“海哥,開門送她出去。”陳啟道。
蘇甜看著茵茵走到門口,忍不住說道。
“哥哥,他們這樣的幫會,我們就不能報警抓他們嗎?”
“你沒聽茵茵說嗎?忠義堂三十二個堂口,上千名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