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警官,這麼有空,來喝酒啊,你喝什麼,我請。”馬老大道。
“這麼多人,黑社會開大會啊。”陸宇道。
黔州幫的小丁站了出來。
“警察同誌,你可彆亂說哦,什麼黑社會。”
“我們都是正經人,上班族,來團建喝酒不行嗎?”
他們這些幫會,不僅幫人看場子收保護費,他們自己也有產業。
黔州幫注冊的那個公司,名下就有2家足浴店,一家ktv,一家洗浴中心。
小丁他們這樣的正式成員,公司甚至有給他們交五險一金。
“你們最好是來喝酒的。”陸宇道。
陸宇和朱勇在吧台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就盯著這幫人。
小丁後麵站著兩個來湊數的,兩人竊竊私語。
“真要打起來,我們不用管吧?”寸頭口罩男道。
“管什麼,才100塊錢,還拿命給他換啊。”
“你有100?我特麼怎麼才80?媽的,不行,等會兒找他們補差價。”
兩幫人都非常克製的在談判,周圍的客人們都在議論著他們。
旁邊一個散台上的男子,看樣子是為情所困,在和朋友借酒消愁。
“女朋友說我是她的第二個男人。”
“有一次她喝醉了又說是第四個,我到底是第幾個?”
損友道,“你是你女朋友第幾個男人無所謂,你是我今天的第一個樂子。”
“滾滾滾。”
“這麼鬱悶乾嘛,看開點,喝酒喝酒。”
“哎,你說那邊的是黑社會吧,今晚會不會有熱鬨看?”
“會不會動刀子?”
“你古惑仔看多了吧,現在誰敢隨便動刀子。”
“怎麼沒有,上周那個新聞,一個電車車主在微信群裡和人互噴。”
“結果上頭了,線下約架,在咖啡店門口掏刀子把人捅死了。”真實新聞)
三人碰杯一飲而儘,很快,其中一人便說道。
“今天這酒夠勁啊,爽!”
“感覺比紅牛加勁酒還要強啊。”
那個鬱悶男,同樣也覺得今天的酒特彆上頭,他一口下去立馬就忘了什麼女朋友。
現在他隻覺得自己飄飄欲仙,渾身亢奮。
然而,下一秒,他的麵部抽搐起來,身子一歪躺在了沙發上。
“行不行啊,一杯倒?”
朋友拍了拍鬱悶男,鬱悶男的身體也隨之抽搐起來,嘴角溢出泡沫。
“草,他怎麼了?”
談判桌上,雙方談的似乎不是很愉快。
“馬老大,你是喝多了吧?”
“讓一家洗浴中心給你?你是真敢說啊。”汪海龍道。
“那條街,以前本就是我們白馬會管的,我拿回來有什麼問題嗎?”馬老大道。
“你也說是以前了,你要想拿回去,光憑嘴說可不管用。”
金建龍道,“這幾年,你們這些外地幫會越來越囂張,真當我們本地幫會是軟柿子嗎!”
小丁聽著就不爽,“本地幫會了不起啊,不服就乾啊。”
金建龍這話是故意在挑起矛盾,他並不是看不慣外地幫會,嶺右幫也是外地的,照樣加入了他們。
他隻是眼紅,黔州幫越做越大。
“老大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金建龍的小弟馬強說道。
“管你鳥事!”小丁罵道。
“臭傻逼,說你媽呢!”馬強回懟。
“你再說一遍!”
“這麼喜歡被罵?我說你是臭傻逼!”馬強再次罵道。
這些混社會的,本來一個個的脾氣就不好,經常是三言兩語不合就乾架。
忽然,一個酒瓶劃過一道拋物線,砸在了馬強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