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水花四濺,脫手的慣性讓兩人摔了個狗吃屎,老船夫更是不幸,磕掉了兩顆大黃牙。
韓清欣喜若狂的去看釣上來的大貨,卻隻見一個渾身濕透的少女躺在夾板上,冷冷的看著他,她的一襲紅衣被韓清的魚鉤從背後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場麵,十分香豔。
“我的魚呢?”
“白癡。”
老船夫趕緊靠過來,教育起了韓清:
“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人命關天,你小子注定是空軍的命,就彆糾結了。”
女子看老頭還算順眼,老頭拍了拍韓清的肩膀,伸出兩根手指。
韓清不解,老船夫不急不慢道:
“現在,要兩倍船費,這黃花大閨女可是你釣上來的。”
?
韓清和老頭一天相處下來,早已清楚老頭的尿性,他當機立斷,走到女子身前,抬起一腳就要給她踹回河裡。
可女子卻是一個翻身,剝去了韓清的外衣,套在身上。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粗魯!”
韓清覺得不夠,又補罵了一句:
“色情!”
韓清的斬龍令在女子粗魯又色情的行為下,不小心弄丟在了地上,女子隻搶先一步奪走斬龍令。
“搶我令牌乾嘛?”
女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這是你的令牌?”
“在下金陵斬龍人韓清,識相的就把金牌還給我,再乖乖給我賠禮道歉,這件事,就此掀篇。”
女子的眼神恨不得將韓清千刀萬剮,說出口的話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
“哦,原來是金陵斬龍人啊,久仰了,我剛才正巧在河裡與孽龍鬥法,兩方戰至力竭,我本可一劍削去孽龍的頭顱,多虧了你溜了我整整一圈,才讓我功虧一簣。”
“你就不會一劍斬了竿絲?”
“誰能想到,有人白癡到在尋龍河裡釣魚?我當時隻以為是孽龍施的法門。”
“沒有金剛鑽,就彆攬這個瓷器活,你以為我們斬龍人平日裡乾的都是多麼輕巧的活?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遇見,要始終保持冷靜的思考。”
女子隻覺得好笑:
“那勞煩金陵斬龍人演示一下,如何屠龍?”
韓清看著深不可測的尋龍河,乾咳兩聲:
“由於我近日連斬三條惡龍,高強度的戰鬥在體內留下了不少隱患,現在不方便輕易出手。”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有眼無珠,誤以為你是個遊手好閒,一事無成的白癡。”
“知道就好,令牌還我!”
“先留在我這瞻仰瞻仰,到金陵了,自然會給你。”
水路漫長,時間如同江水,隻管遠去,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人總是在最疲憊時,遇上最好的風景。
韓清的外衣是一件青袍,如今女子站立舟頭,青袍隨風而動,她的臉,不遜色於月色。
其實老人往往真能熬得住夜,他們睡的時間比青年人少,可能是覺得一生,沒有那麼夠。
舟上,壇壇罐罐的女兒紅擺了個滿滿當當。
老船夫兩腮通紅,他身邊的少年醉的像條傻狗。
老頭嫌棄的一腳給不醒人事的韓清踹到一邊:
“年輕人,心高氣傲,還什麼千杯不倒,就是當年你爹,”
老頭突覺自己喝的也有點多,他擺擺手喊道:
“姑娘,我事成了,這單,不要錢。”
女子轉過身,看著已經睡死的韓清抱著一個酒壇,嘴裡嘟噥著大貨大貨時,恨不得一劍斬了他的人頭。
“明日黎明就到金陵,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拿著我虞姐斬龍令到處招搖撞騙的冒牌貨,還有什麼言辭可以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