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色轎車駛遠,江景衍轉身回到彆墅。他重新盛了碗熱粥,推開葉知楠的房門:“楠楠,你真不吃?”
“不餓。”葉知楠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愛吃不吃!”江景衍嘴上凶巴巴,卻已經坐到床邊,一把將人撈起來靠在自己懷裡:“趕緊張嘴,不然我用我的嘴喂你?”
葉知楠猶豫片刻,還是乖乖張開嘴,溫熱的粥滑過喉嚨時,她突然想起去年在醫院的畫麵——她也是這樣一勺勺喂著打石膏的江景衍。
“還記得你當初怎麼喂我的嗎?”江景衍突然開口,指尖擦過她嘴角的粥漬:“現在輪到我喂你了。”
心有靈犀?
“江景衍,你都不知道,剛才就在想這個!”
兩人同時怔住!
這該死的默契真讓人討厭!
葉知楠喝完粥,感覺身上黏膩難受,煩躁地扯了扯衣領:“江景衍,我熱得難受,想洗個冷水澡!”
“洗冷水澡?”江景衍白了她一眼:“你洗澡不變成煞筆,我和你姓!”
“......”葉知楠踹了他一腳:“可我渾身是汗,這床單都能擰出水了!”
“去我房間睡。”
“我要睡妤妤的房間!”
“想都彆想!”江景衍直接把人扛起來:“她抵抗力弱,傳染給她我心疼。”
葉知楠在他肩上掙紮:“我感冒你就不心疼?你不會抱著我麼?”
“是你早上說,讓我正常點,你害怕的!”江景衍推開自己臥室門:“而且...你壯得能打死老虎,這點小感冒算個屁。”
“你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確實是!”江景衍老實承認!
“你臉都不要了,還有臉承認!”葉知楠輕聲道:“老娘嬌滴滴的漂亮妹子一個,我要是真能打死老虎,第一個把你腿給打斷!”
江景衍把人扔在床上,笑得理直氣壯:“你第一天認識我?我都腳踏幾條船了,你還問我要不要臉!”
言末,還不忘補充一句:“原來你是個病嬌,想打斷我的腿,把我囚禁在你身邊!”
“神經,你才病嬌!”
江景衍笑了笑:“我確實是病嬌,要是讓我看看你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就是個變態!”
“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
葉知楠突然開口:“江景衍,身上黏糊糊的!”
“等著。”江景衍轉身進了浴室,麵對掛著的三條毛巾頓了頓。
粉色洗臉巾、淺藍浴巾,還有那條...小巧的純白毛巾。
他勾起嘴角,把浴巾和那條小毛巾用溫水浸濕,又特意將洗臉巾浸了冷水。
回到房間時,故意晃了晃那條小白巾:“這條...是擦哪兒的來著?”
“你......”葉知楠氣結,都想要起身撲過去搶了:“那條不行,”
江景衍又從身後拿出兩條毛巾:“這兩條我也帶來了,擦臉的是冷水,用來給你額頭降降溫,另外兩條溫水泡的,給你擦身子用!”
江景衍變戲法似的又從背後拿出兩條毛巾:“這條冷水泡的,給你額頭降降溫!”
他晃了晃另外兩條:“這兩條溫熱的給你擦身子用。”
葉知楠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江景衍這家夥,居然能細心到區分不同毛巾的用途。
甚至連哪條該用熱水,哪條該用冷水都會區分,一般的男生還真不會在意這個。
“你先出去!”葉知楠攥緊毛巾。
江景衍反而在床邊坐下:“我這個人從來不會為難自己,現在出去,等會兒還得進來收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