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書和江景衍說了幾句,便繼續乾起農活,草帽下露出的後頸曬得微微發紅。
“倒是難得...!”江景衍低聲自語。
“老板發什麼呆呢?”蘇憐春抱著最後一捆玉米走來。
“覺得你是個好女人!”江景衍接突然問道:“對了,你爸人呢?”
“在村北頭的西瓜地。”小秘書擦著汗,突然發現剛才還一臉倦意的男人,此刻眼睛亮得驚人。
“西瓜地?具體在哪?”江景衍已經直起腰,順手拎起地上的水壺。
蘇憐春狐疑地眯起眼:“老板,你怎麼一聽說西瓜地,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江景衍勾唇一笑,突然彎腰把她扛上肩頭:“看見玉米西施,就打雞血了!”
蘇憐春在他肩上撲騰:“放我下來!這樣會被村裡人看見!”
沒多久江景衍和小秘書便來到蘇父這邊,他們遠遠就聽見激烈的爭吵聲,看見此蘇父正被兩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圍住。
“這塊地界碑都在這兒擺了幾十年了,你個老東西憑什麼往東邊多犁兩壟?!”
“你少胡說,明明是你把界碑往我這邊......”
蘇父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高一點的漢子突然抬腳踹向他的腹部。
“爸!”蘇憐春踉蹌著衝過去,將父親攙扶起來質問動手的那人:“你們憑什麼動手打人?”
“打人怎麼了?”
藍布衫漢子突然眯起眼睛,目光黏在蘇憐春身上。
“你是她女兒?沒想到幾年不見,出落得這麼水靈了。”
他說著,粗糙的手指就要往她臉上摸:“這皮膚,跟嫩豆腐似的!”
蘇父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把女兒護在身後。
“吆喝,還動起手來了?”另外一個漢子陰陽怪氣地笑起來:“不過...我聽說你女兒在城裡當小姐?”
“你放屁!”
“我放屁?既然沒當小姐,那你家哪來的錢蓋小洋樓?”
蘇父氣得渾身發抖,抄起地上的鋤頭:“我和你拚了!”
“急了?你敢動手試試!”藍布衫往地上啐了一口。
見蘇父被嚇住,藍布衫繼續說。
“要不讓你閨女陪我一晚上?這地界嘛,好商量......我也知道你沒兒子,以後你家出什麼事,我都能幫你搞定!”
江景衍算是看明白了,無非是欺負蘇家沒兒子,兩個老光棍趁機耍橫。
他唇角噙輕笑,下一秒整個人已如獵豹般躥出,直接對藍布衫就是一個飛踢。
隻見藍布衫一百多斤的身體騰空而起,最後重重砸進西瓜地裡。
“你...你是誰?”另外一個人愣住。
不讓對方反應過來,江景衍又是一個箭步上前,膝蓋重重頂住的腹部,這人蝦米般蜷縮著倒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被踢飛的藍襯衫剛想起身,但江景衍壓根不給他機會,鞋底碾上他撐地的手掌,讓他吃痛的發出一聲尖叫。
“剛才是這隻手想碰她?我應該沒記錯吧?”
蘇憐春呆立原地,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江景衍,平日梳得一絲不苟的額發垂落幾縷,眼神淩厲得讓人心驚。
沒過多久,幾輛警用摩托車突突突開進玉米地,揚起一陣灰。
兩個民警下車走了過來,老警察瞅了眼地上哼哼唧唧的兩個人:“誰報的警?”
江景衍舉手:“我報的警!”
“為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