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試圖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放開！”她壓低聲音，眼中怒火翻湧。
“這就是你對待合作夥伴的態度？”江景衍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向前逼近半步：“剛才在衣櫃裡，你可不是這樣的。”
這時，奧菲娜適時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莉莉絲公主殿下，需要我通知古戈爾大人嗎？”
莉莉絲：“......”
江景衍：“......”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莉莉絲的怒火，她都想問問奧菲娜，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江景衍瞥了女仆長一眼，覺得她貌似也帶點腹黑屬性。
莉莉絲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往日的優雅姿態，淡淡道：“我們的事還沒談完。”
江景衍這才鬆開手：“你先說你知道的，說了我再考慮幫不幫你做事！”
莉莉絲不願再看見江景衍那張令她心煩意亂的臉，便轉身麵向窗外。
“在你證明自己的能力之前，我無法給予你更多的信息。”
江景衍不以為意地輕笑：“明天，你自然會看到我的能力。”
說罷，他轉身便走，奧菲娜正要上前相送，卻見他回頭隨意擺了擺手。
“不必送了。”
奧菲娜駐足，望向莉莉絲，見她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許了這樣的安排。
待江景衍的腳步聲遠去，莉莉絲唇瓣微動，幾乎要脫口而出讓奧菲娜在江景衍的飯菜裡下些瀉藥。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隻是凝望著窗外的月色，任由那片銀輝灑落在她略顯淩亂的衣襟上。
“公主殿下，您還好嗎？”奧菲娜輕聲問道。
“沒事。”莉莉絲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今晚之事，不得讓第四人知曉。”
她說完便步入牆邊的暗門，通過密道回到自己的寢殿。
一進門便徑直走進浴室，任由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
她用力擦拭著肌膚，仿佛要將殘留的觸感全部洗去。
可無論怎麼清洗，那種被褻瀆的惡心感始終縈繞在心頭，就像在心底紮下了一根看不見的刺。
這些年來，未婚夫古戈爾始終恪守禮節，十分尊重她的想法，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
而就在不久前，那個叫江景衍的男人卻粗暴地打破了這份界限。
他的氣息、他的觸碰、他帶著戲謔的親吻，每一處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被烙下了看不見的印記。
帶著霧氣的鏡中映出她泛紅的眼眶，莉莉絲猛地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對著鏡中的自己一字一句道。
“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高傲的莉莉絲。”
水珠順著她的下頜滴落，分不清是溫水還是淚水。
但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那雙美麗的黑瞳中已重新凝聚起冰冷的光芒。
......
......
第二天清晨，奧菲娜準時為江景衍三人送來精致的早餐。
程冬兒與蘇憐春正要端起牛奶，卻被江景衍突然出聲製止。
“奧菲娜，這份早餐裡，沒加什麼特彆的調料吧？”
他雖然認為莉莉絲不至於公然下毒，但要是放些惡心人的東西，倒也不是沒可能。
奧菲娜麵不改色，端起江景衍麵前那杯牛奶，輕輕抿了一口。
“江先生，”她放下杯子：“請勿質疑我們不列顛女仆的職業操守。”
“失禮了，還請彆往心裡去。”江景衍笑了笑，這才開始享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