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靜室前,魏無羨正把玩著藍忘機的抹額,笑道:"藍湛,你們家那兩個小弟子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那個叫思追的,看著我的眼神怪熟悉的。"
藍忘機目光微動:"他...很像一個人。"
"嗯?誰啊?"
"阿苑。"
魏無羨手指一頓,眼中閃過震驚與恍然:"你是說...溫苑?"
藍忘機輕輕點頭,將他的手握入掌心:"當年我從亂葬崗帶回來的。"
魏無羨突然覺得喉頭發緊。他想起那個總愛抱著他腿喊"羨哥哥"的小娃娃,想起亂葬崗的時候岐黃一脈的人把他藏在樹洞內,還有自己死前的絕望...原來冥冥之中,緣分早已續上。
"藍湛..."他聲音微啞,卻被藍忘機打斷:"該出發了。"
魏無羨深吸一口氣,展顏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會會那位金宗主。"
說著,他指尖輕彈腰間陳情,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不過在這之前..."
他突然湊近,在藍忘機唇上輕啄一下:"謝謝你把阿苑養得這麼好。"
藍忘機眸色轉深,正要回應,遠處卻傳來藍景儀一聲驚呼:"思追你掐我乾嘛!我看不見啦!"
魏無羨哈哈大笑,拉著藍忘機往聲音來處走去:"走走走,帶你兩個小弟子一起去!這一路肯定熱鬨得很!"
藍忘機無奈搖頭,卻任由他拽著自己前行。陽光透過玉蘭樹枝葉,在他們交疊的身影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宛如一場無聲的祝福。
雲深不知處的山門前,幾名藍氏弟子正在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魏無羨捏著那封匿名信,指尖在信紙邊緣輕輕摩挲,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藍忘機站在他身側,目光始終未離開他的臉。
他看見魏無羨讀完信後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隨即又恢複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種神情他太熟悉了——十六年前,魏無羨獨自坐在屋頂喝酒時,就是這樣的表情。
"魏嬰。"藍忘機忍不住出聲,聲音比平日低了幾分,"信上說了什麼?"
魏無羨轉頭看他,忽然伸手撫平他微蹙的眉心:"藍二哥哥這是擔心我?"
見藍忘機耳尖微紅卻不躲閃,他笑意更深,將信紙折好塞入袖中,"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轉身朝正在清點行李的藍景儀走去,藍忘機緊隨其後。
藍景儀見二人過來,連忙行禮:"含光君,魏前輩,我們馬上就能出發了。"
"不急。"魏無羨笑眯眯地攔住他,"景儀啊,早上是誰告訴你澤蕪君傳訊說金陵台出事的?"
藍景儀一愣,下意識看向藍忘機。見含光君並無反對之意,才老實回答:"是山門守衛轉告的。
說有個金氏弟子渾身是傷跑來報信,說是澤蕪君讓他來雲深不知處找含光君..."
魏無羨與藍忘機交換了一個眼神。藍忘機立刻會意,沉聲問道:"那弟子現在何處?"
"說、說是傷重不治,已經..."藍景儀突然意識到什麼,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魏無羨輕笑一聲,從袖中抽出那封匿名信遞給藍忘機:"藍湛,你看看這個。"
信紙上是熟悉的清秀字跡,隻有寥寥數語:
【魏兄:
莫家莊一局,實為引君入甕。大哥之死另有隱情,金氏密室藏有證據。澤蕪君恐已入險境,速來。
——懷桑】
藍忘機瞳孔微縮。聶懷桑的字跡他認得,但這內容...
"有意思。"魏無羨把玩著陳情,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藍湛,你兄長是什麼時候離開雲深不知處的?"
"昨日清晨。"藍忘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聲音微冷,"若禦劍前往金陵台,最快也要一日。"
魏無羨點點頭:"而我們從莫家莊回來才不過一日。
就算澤蕪君一到金陵台就發現變故,立刻派人傳訊,信使也不可能這麼快到達雲深不知處。"他眯起眼睛,"除非..."
"除非有人早就知道金陵台會出事。"藍忘機接上他的話,麵色愈發凝重。
斷在這裡,有點不好意思,明日的淩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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