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怎麼了?"魏無羨壞笑著湊近,"含光君倒是說清楚啊。"
藍忘機抿唇不語,加快腳步往前走。魏無羨連忙追上,牽住他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帶你去個地方。"
後山的楓葉正紅得絢爛。魏無羨拉著藍忘機來到一棵古樹下,神秘兮兮地從樹洞裡掏出一個酒壇"看!我去年埋的"天子笑!"
藍忘機皺眉"禁酒。"
"就嘗一口嘛。"魏無羨拍開泥封,醇厚的酒香立刻飄散開來。
他仰頭灌了一口,滿足地歎息,"果然好酒。”突然俯身,將唇貼上藍忘機的唇瓣,將酒液渡了過去。
藍忘機猝不及防,被迫咽下辛辣的酒液,嗆得眼角泛紅"你!"
"好喝嗎?"魏無羨得意地舔舔唇,"這可是特彆為你準備的。"
藍忘機瞪他一眼,卻見對方又喝了一口酒,再次湊過來。
這次他沒有躲閃,任由魏無羨撬開他的齒關,將酒液一點點哺入。分開時,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
"藍湛,"魏無羨抵著他的額頭,聲音溫柔,"我們以後每年都出去遊曆好不好?去看遍這世間美景。"
藍忘機輕輕"嗯"了一聲,主動吻上他的唇。楓葉隨風飄落,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宛如一隻火紅的蝴蝶。
當夜,靜室內燭火搖曳。魏無羨伏在案前,認真地畫著一幅地圖。
藍忘機沐浴歸來,發梢還滴著水,好奇地湊近"在畫什麼?"
"我們的路線。"魏無羨指著圖紙,"明年春天先去巴蜀,聽說那裡的桃花很美。夏天去南海,可以看鮫人。秋天..."
藍忘機突然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上"都好。"
魏無羨心頭一熱,轉身將人摟進懷裡"藍二公子今日怎麼這般主動?"手指已經不安分地探入對方衣襟。
藍忘機按住他作亂的手,認真道"魏嬰,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藍忘機頓了頓,耳尖泛紅,"一直在我身邊。"
魏無羨心頭一軟,將人摟得更緊"傻瓜,這話該我說才對。"
他低頭吻住藍忘機的唇,溫柔繾綣,"謝謝你願意讓我愛你。"
燭火被掌風熄滅,月光悄悄爬上窗欞。錦被下,兩人十指相扣,魏無羨的吻從藍忘機的眉心一路向下,在每一寸肌膚上都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藍湛..."魏無羨聲音沙啞,"叫我的名字。"
"魏嬰..."
"不對。"魏無羨壞心眼地加重力道,"昨晚怎麼叫的?"
藍忘機咬住下唇,不肯出聲。魏無羨也不急,隻是用更溫柔的方式慢慢攻陷他的理智。
終於,在情動的頂點,藍忘機破碎地喊出那個讓他羞恥不已的稱呼"魏...哥哥..."
魏無羨滿足地將人摟緊,在他汗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在。"
夜深人靜,魏無羨看著懷中熟睡的藍忘機,輕輕拂開他額前的碎發。
月光下,藍忘機的睡顏安靜美好,長睫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魏無羨忍不住湊近,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晚安,我的含光君。"
窗外,秋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回應他的愛語。
在這條漫長的歸途上,他們終於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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