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的寒風裹挾著細碎的雪粒子,敲打著靜室的窗欞。
室內炭火燒得正旺,暖意融融,與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正月二十三,藍忘機的生辰,終於在這片銀裝素裹中到來了。
清晨,藍忘機如往常般早早醒來。身側的魏無羨還睡得沉,手臂霸道地橫亙在他腰間,將他牢牢圈在懷中。藍忘機微微動了動,想要起身,卻驚動了身邊的人。
“唔…彆動…”魏無羨含糊地嘟囔著,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收緊了手臂,將臉更深地埋進藍忘機的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帶著慵懶的睡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生辰快樂,我的藍二公子……再睡會兒……”
藍忘機被他抱得動彈不得,感受著頸間溫熱的呼吸和緊貼的胸膛,臉頰悄悄染上紅暈。
他放棄了掙紮,安靜地躺在魏無羨溫暖的懷抱裡,聽著窗外細微的風雪聲和身後人平穩的呼吸,心中一片安寧。這份被霸道圈禁的溫暖,便是他生辰清晨的第一份禮物。
不同於魏無羨生辰時的熱鬨和藍曦臣的特意贈禮,藍忘機的生辰在雲深不知處顯得低調許多。
藍啟仁隻在他早課前去請安時,嚴肅地點點頭,說了句“生辰吉樂,勿忘修身”,並贈予了一本難得的古籍孤本。
藍曦臣則是在處理宗務的間隙,溫和地笑著遞給他一支品質極佳的玉筆,說了些勉勵的話。
家宴也依舊清淡簡約,隻是廚房特意多做了幾道藍忘機平日偏好的素點。席間藍啟仁和藍曦臣談論的,依舊圍繞著即將到來的聽學籌備事宜。
藍忘機安靜地聽著,偶爾回應幾句,舉止端方,並無半分失落。
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生辰,甚至覺得叔父和兄長能在此等繁忙中記得,已屬不易。
然而,當宴席結束,回到靜室,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風雪和喧囂後,藍忘機才真正感覺到,屬於他的生辰才剛剛開始。
魏無羨一反在宴席上的安靜,進了靜室便立刻關緊了門窗,甚至還煞有介事地檢查了一下隔音的禁製雖然效果聊勝於無)。
他臉上帶著一種神秘兮兮又異常明亮的笑容,拉著藍忘機在炭盆邊最暖和的位置坐下。
“藍二哥哥,”魏無羨盤腿坐在藍忘機對麵,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帶著點邀功的得意,“他們都送了禮,我的呢,你還沒看到呢!”
藍忘機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心中微暖,也生出一絲期待。他知道魏無羨定會給他準備禮物,隻是不知是什麼。
隻見魏無羨小心翼翼地從貼身的衣袋裡取出一個用素白鮫綃包裹的小小物件。鮫綃柔軟輕薄,透著一絲水光。
他一層層極其鄭重地打開,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
鮫綃散開,露出的並非藍忘機預想的玉佩或擺件,而是一條極其精巧的……腳鏈?
鏈身是某種不知名的、泛著溫潤銀灰色光澤的金屬細絲編織而成,細密而堅韌,觸手微涼卻並不刺骨。
鏈子的末端,綴著一枚比小指指甲蓋還要小巧玲瓏的鈴鐺。
鈴鐺通體是純淨的赤金色,在炭火的映照下流淌著溫暖而內斂的光澤,上麵似乎還鐫刻著極其細微、肉眼幾乎難以辨認的繁複紋路。
鈴鐺並非渾圓,而是帶著流暢優美的弧度,如同含苞的蓮花。
整條腳鏈精致得不可思議,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靈韻,絕非凡俗工匠所能打造。藍忘機看著這從未設想過的禮物,琉璃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訝異。
“腳鏈?”他輕聲問,目光落在魏無羨掌心那抹赤金上。
“嗯!”魏無羨用力點頭,獻寶似的將腳鏈托到藍忘機眼前,獻寶似的將腳鏈托到藍忘機眼前,眼神熱切,“喜歡嗎?我特意做的!花了好久好久!”他頓了頓,臉上忽然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眉頭微微蹙起,嘴角也耷拉下來,連帶著那雙總是明亮的眼睛都仿佛蒙上了一層水汽,聲音也低落下去,“藍湛……你不知道,為了做這個,我偷偷閉關了好多天,連你都沒顧上找……手指頭都快被那些細絲勒斷了,眼睛也差點看花了那些小符文……”
他一邊說,一邊還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在藍忘機眼前晃了晃,仿佛上麵真的留下了辛苦的痕跡實際上神明之軀怎會輕易留下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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