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雖然從醫院搬回來了,但每周還是要去醫院做例行檢查的。
江絮向祁夜淮要了祁母的病曆單,又給祁母把了把脈,祁母現在的情況的確比之前好上許多了,但還是得慢慢治療調養。
她又陪祁母說了會話,見時間不早了,就和祁夜淮離開了。
“有空多來找阿姨聊聊天啊。”
“好。”
祁母站在門口,眼底含笑的看著祁夜淮和江絮離去的背影。
“阿姨氣血挺好啊。”坐上車江絮不由感歎。
“嗯,她現在天天在家裡玩,有時候還會幫我管理公司的一些事情,給我提一些意見,我母親以前就是開公司的,算是有些經驗。”
“怪不得,你這點倒是遺傳了阿姨,在經商這一道也挺有天賦的,如今公司被你和阿姨管理的井井有條。”
“那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祁夜淮轉頭勾唇,眉眼柔和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的江絮。
江絮不置可否,這公司剛成立的時候祁夜淮就給了她30的股份,她可是僅次於祁夜淮的第二大股東。
祁夜淮看著江絮進了彆墅的大門才轉身離去,換了自己的車又駛出了比爾頓。
隻是麵色沉沉,全然沒有剛剛送江絮回來時溫柔的神情。
他完全憑著下午的記憶來到了熟悉的小巷。
“你來了?”
段承錦的飯店門還開著,裡麵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人。
他正背對著門口擺弄著前台的擺件,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頭也不回。
“就這麼確定我會回來?”
“不確定”,段老爺子回頭笑了笑,“我隻是在賭。”
“如果我不來呢?”
祁夜淮看著眼前的老人,眉眼間帶著抹不易察覺的戾氣。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你來為止”,段老爺子沉默片刻,歎了口氣,“我隻是想得到一個答案罷了。”
祁夜淮聞言一怔,眉宇間的戾氣消散,跟著段老爺子上了樓。
段老爺子帶他去的不是今天和江絮吃飯的那個包廂,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推開門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紅木地板,水晶吊燈,牆上還掛著一幅字畫,看著十分有生活氣息。
顯然是段老爺子平時休息的地方。
“坐吧。”段老爺子抬手指了指房間中間的沙發,示意他坐,又自顧自的給兩人倒了杯茶。
祁夜淮在四周掃視了一眼,房間裡擺了一張床,一個書架,還有一張辦公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台電腦。
除了這些就隻有茶幾和他屁股底下坐著的沙發了。
東西不多,但因為房間不是很大,看著倒也裝的挺滿的,不壓抑很溫馨。
“你平時都住在這?”
“是啊,這裡感覺還不錯吧。”
祁夜淮沒說話,段老爺子也不在意,他慢悠悠的彎腰將兩杯茶水輕放在茶幾上。
輕叩聲仿佛敲擊在祁夜淮的心尖上,他知道,要來了。
“你應該已經猜到一些了吧。”
雖是問話但段老爺子語氣裡充滿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