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沒下雨，看糞便的濕潤程度，應該是昨天拉的，我們順著糞便找過去，肯定能找到野豬的行蹤。”
“知道了周叔。”
兩人跟著找了半個小時，蹲在灌木叢裡，透過縫隙看著那一處河邊，正有幾頭大野豬在喝水，有的在樹下吃嫩葉子。
領頭的是一頭公野豬，長長的獠牙露出來凶相畢露，時不時抬起頭警惕看著周圍。
四頭母豬圍著它打轉，有一頭肚子很大，一看就是懷孕了，快要生崽子了。
陸陽壓低聲音：“周叔，那領頭的豬看著可真大，估摸著能有四百斤，可惜那隻母豬沒生小崽子。”
“不然我們帶下山給大隊養著，過年年豬也能多幾頭不是。”
大隊長低聲笑笑：“能遇到小野豬群已經很好了，哪裡能那麼巧合，還能遇到小野豬。”
“看河邊的糞便看，這小野豬群應該常來這裡喝水，那我們明天直接來這裡守著，順利的話獵到就可以下山了。”
“好，都聽周叔的。”
眼看著天黑了，要是現在打獵帶山洞去，血腥味容易引來其他野獸，還是明天來打更好一點。
回去路上陸陽看向四周，發現一顆野蘋果樹，摘了一個咬一口又苦又澀，隻能吐了。
大隊長笑道：“這是我們山裡獨有的小嘎啦，一般都沒人吃這個，味道太難吃了，小孩子可能偶爾嘗嘗。”
“奧你看那邊，那些紅色的山楂看著好看吧，可吃是沒人吃的，實在是太酸了。”
陸陽咂巴下嘴，嘴裡還有些澀。
“那些山楂沒人摘嘛，不是可以做糖葫蘆嘛，那個酸酸甜甜的應該好吃。”
“是能做，可這年頭家家戶戶日子不好過，有點糖那都是舍不得吃的，更彆說去熬糖做糖葫蘆了。”
大隊長隨手摘了兩把黑色的果子，放在他手裡：“嘗嘗這個味道不錯，甜滋滋的不酸，我兒子小時候可喜歡吃這個了。”
陸陽見他主動提起，好奇道：“周叔，那你兒子後來去哪裡了，怎麼沒在家裡看到。”
“哎，我兒子兩歲的時候身上起紅疹子，在鎮上沒治好，燒一直退不下去，我媳婦就帶孩子去城裡治。”
“那時候都怪我啊，一天天隻想著進山去打獵，你嬸子帶兒子去火車站，不小心……孩子走丟了。”
大隊長歎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紅：“從那以後，我也就戒了打獵了，安心在村子裡組織生產的事求個安穩就好。”
陸陽安慰道：“周叔，你們父子日後一定會再見的。”
“會的，隻是我怕他……怪我，恨我。”
“怎麼會呢，您兒子走丟也不是您故意丟的，這麼多年您不是一直在找嘛，那房間也是一直給他留著得吧。”
大隊長眼眶泛紅看著他，認真道：“找，一直都在找，找了有十八年了，每年都要去幾次那個火車站找人。”
“登報也不知道登多少次了，就是一點線索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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