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多看了兩眼,沒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一點惡意,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同手同腳走了進來,客氣道:“我的行李能放在你床底下嘛。”
陸陽點點頭,熱情道:“需要我幫忙嘛,真是不好意思兄弟,你看那件事還連累你了。”
“不不沒有,是我自己沒站好位置,錯的也是那兩個搶劫還打人的,剛才我上車前,他們已經被人抓起來了。”
“相信會有個結果,你不用擔心。”
陸陽嗯了一聲,等他放完東西後,打開藥膏遞過去:“兄弟你試試看,這藥膏我未婚妻做的都是用好藥材,保證你塗上很快能好。”
裴硯連連點頭,不知從哪裡摸出來個小鏡子,對著鏡子開始塗抹藥膏,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那張臉欲哭無淚。
他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以他這衰到家的運氣,隻要出門不是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見他一副快要哭的模樣,陸陽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兄弟沒事的,你這臉今天就能消腫好,到時候看著還是俊得很。”
“……啊,我不是擔心這臉的問題,是想到自己那倒黴的運氣,隻要出門就會見血,現在見血了我反而心裡踏實了。”
“說明這兩天我不會出事住院,這對我來說是好事真得兄弟,受傷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裴硯說得一本正經。
陸陽聽得一頭問號,有些不是很明白,這個人到底是在安慰人,還是在實話實說,真得有人的運氣會這麼差嘛。
上好藥膏後坐下來,苦笑一聲:“兄弟你不信?”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你出門會出事的話,那為什麼還要一個人出門,身邊有人陪同的話會更好一點吧。”
裴硯歎了一口氣:“我是接了個調任令,要去比較偏一點的地方,我爸媽不同意就吵吵,還把我關在家裡不許出來。”
“我是看著時間快到了,自己從家裡出來的,調任都下來了,不去那是不行的。”
陸陽嗯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明白了,你這抹上藥膏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舒服一點。”
“嗯涼涼的很舒服,臉沒那麼疼了,好在我這牙齒沒被打掉,不然真是走不掉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關係明顯拉近不少。
裴硯順著爬上去,拿著報紙在看,沒一會兒睡著了。
陸陽沒啥事做,也買了些報紙坐著慢慢看,了解下最近的新聞大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三個小時。
上鋪一陣悉悉索索聲響起,一道人影從商鋪下來,去了一趟廁所後,在通道來回走著散散步,反正繼續睡也是睡不著的。
透過玻璃反光,裴硯看了看臉確實消腫了,隻是還有點紅印子,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心想那藥膏真好用,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換一點,他這次去調任的地方,以他那倒黴催的運氣,以後磕碰必然是不會找的。
有藥膏的話,以後隨時能用上多好。
裴硯想了想進了包廂,看向對方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
陸陽見他這樣,溫聲道:“兄弟你有話直接說就好,相逢即是有緣嘛,不用那麼見外。”
“是,是這樣的,你給我用的藥膏真好用,我想問問,能不能跟你換一點藥膏留著,我這人運氣差,很容易磕著碰著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