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越來越急，原本爆破出來的口子大了些，滾滾的水流傾瀉而下，朝著荒山方向奔騰而去，震耳的水流聲有些吵。
大山喃喃著：“大隊長，這水放了要是到旱季的話，咱們估計又要發愁水的事了。”
“沒事，咱們隻是炸了一部分堤壩，放出去一半的水，這樣就算再下雨順著缺口去荒山，也不會對另一邊堤壩有衝擊。”
“還剩下的一半水，就算碰上旱災也能熬一熬，不至於出大問題，再說梅雨季雨就夠多了，哪裡會有什麼旱災。”
這一開閘放水就用了兩三個小時，眾人餓著肚子等待著，一直到水位下去水壩的一半，確定堤壩沒被衝塌風險了才下山。
各自回家簡單吃了點，一天很快過去了。
天黑後村民們為了省煤油，基本都是天黑後就上床睡覺，到了半夜，劈裡啪啦的雨滴聲響起，伴隨著雷鳴聲不少人被吵醒。
打開窗戶一陣冷風吹來，冷得人打了個激靈，腦子瞬間清醒不少：“下，下大雨了！”
不斷有村民們被吵醒，打開門看著那雨水打濕院子，正在院子裡彙聚，有的門檻低的都有水要蔓到屋子裡了。
大隊長看著院子裡的水，眉頭緊皺著有些發愁，心口沉甸甸的，這該死的天果然還是下雨了，真是沒完沒了了。
林素琴被吵醒坐起身，聲音有些低：“當家的，你怎麼還不睡？”
“是在擔心大壩嘛，你們在另一頭都炸開一半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下再大雨另一頭是缺口會順著去荒山的。”
“嗯，我知道，隻要咱們這頭的大壩沒事就成，另一頭破開一半的，能緩解這頭不少壓力，不出意外的話不會衝塌。”
大隊長摸上噗通跳的心臟，感覺得很清晰：“哎，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啊慌得很，總感覺要出啥子事一樣。”
“睡也睡不著，媳婦你彆擔心，我坐在這看著就成，你睡吧。”
林素琴起身給他拿了一件外套，直接給他披上：“晚上涼你多穿點，彆凍感冒了。”
“嗯，我沒事。”
這一等就到了半夜兩點多，大隊長臉上滿是疲憊，也來了幾分困意，直接趴在桌上準備眯一會兒。
迷迷糊糊間腳下開始震動，大隊長一個激靈清醒了，睜開眼看著晃動的桌子，腦子空白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後大吼：“地震了，地震了，趕緊跑啊。”
朝著床邊把人抱起朝外麵跑，又敲著女兒的門，把人都喊起來，什麼也顧不上都跑出去，大隊長拿著銅鑼滿村子敲。
可大雨有些吵，聲音被減弱了一半。
醒來的村民們也加入其中，把還在睡的人都喊起來，朝著外麵跑去，地麵顫動著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重心都有些不穩了。
不少人回過神來跟天塌了一樣，忍不住哭嚎著：“老天爺誒，這都是什麼事啊，咱們這多少年沒地震了。”
陸陽帶著薑寧過來，看到他們都在放心了不少：“爹娘你們沒事吧，剛才那是地震了吧。”
“嗯，不過還好不算大，應該隻有三四級左右，我們這一般不會有大地震，今年這天氣真是怪得很。”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