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貴喊兩個人輪流盯著吊瓶,有快吊完的喊外麵醫生,其餘人閉上眼休息養身體,身體儘快恢複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現在就算知道什麼,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動一下都一身虛汗,太虛弱了。
不知過去多久,外麵傳來一陣吵鬨聲。
眾人慢慢被吵醒,嘶啞著嗓子罵:“娘的,到底誰在外麵吵吵,煩死人了真是,該死的,有人沒有啊管一管。”
心裡湧上的煩躁,快要將他們淹沒,越是聽吵鬨聲越是暴躁。
聲音很快被壓了下去,張得貴因為就這樣了,意識有些昏昏沉沉,閉上眼準備再睡過去,帳篷簾子猛地被人拉開。
一個女人衝了進來,視線掃過裡麵躺了一地的人,每個臉色都很蒼白,看著就很虛弱沒力氣的樣子。
噗通一聲跪在張得貴身邊,伸手搖晃著:“當家的你還活著嘛,嗚嗚,你要是出事的話,讓我們娘幾個可咋活啊。”
張得貴慢慢睜開眼,見是自己媳婦後眉頭一皺,有些詫異:“春香怎麼是你,外麵是出什麼事了嘛。”
王春香聽到他說話,臉上滿是驚喜:“當家的你沒死啊,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我是偷偷跑過來被他們發現了。”
“剛才被他們帶到對麵去,我實在是不放心你,就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過來,當家的你們感覺怎麼樣。”
“嗯,感覺多了點力氣。”
“春香,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把我們單獨分開,我們隻是風寒拉肚子而已,不至於非要分開治療吧。”
王春香聞言臉上一驚:“當家的,你難道不知道嘛,我也是聽她們嘀咕,說……說你們得了瘟疫,才會把你們單獨隔離開。”
“要是救不活的話,可能會把你們屍體處理掉,我就是聽她們說了,才不放心想過來看看你。”
“還好,他們真得在給你們治療,一定是那幾個賤女人亂嚼舌根子,你們這不是好好得嘛,怎麼可能是得了瘟疫呢。”
“那東西幾天人就沒命了,我看你精神頭還不錯,知道你們好好得我就放心了,我得趕緊偷偷回去才成。”
張得貴腦子轟隆隆炸響,忙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死死盯著她,像是要把人盯出個窟窿來一般。
“你再說一遍,誰說我們得了瘟疫得。”
王春香戰戰兢兢:“就是大隊裡幾個碎嘴子,我擔心你們就找醫生問,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們的,隻說等著就好不許靠近。”
“我是實在放心不下,才偷偷跑來看你,要是被醫生發現的話不行,我得趕緊走了。”
“當家的,你好好配合醫生治療,千萬不要亂跑想不開知道嘛,你看你這精神頭都好多了,一定能很快治好的。”
眾人一顆心都沉了下去,瘟疫啊,他們可是聽老一輩提起過,這就是個反複的瘟病,時好時壞說不行就不信了。
他們現在覺得有力氣點,到底是藥的作用,還是說瘟疫本身就這樣,一想到可能會死掉,他們就覺得整個人都冷得顫抖。
王春香想趕緊離開,不然被發現的話挺要命,知道當家的有人治療就成。
手腕上一緊,忙壓低聲音:“當家的你快點鬆手,我該回去了。”
王得貴聞言慢慢鬆開手,又下意識抓緊:“春香,你不會放棄我得對嘛,多注意聽一下還有什麼消息,他們沒說放棄我們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