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的丈夫阿鬥因為生病而住進了醫院,這讓七七非常擔心和焦慮。然而,當七七去醫院看望阿鬥時,卻聽到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阿鬥告訴七七,他不想回家了,因為他覺得太累了。他說他需要時間來休息和放鬆,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他希望七七能夠理解他的感受,並讓他一個人靜靜地待在醫院裡。
七七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感到非常難過和失望。她原本以為阿鬥會希望她陪伴在身邊,一起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光。但是,阿鬥的決定卻讓她感到有些無助和無奈。
儘管如此,七七還是決定尊重阿鬥的意願。她知道阿鬥可能真的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來恢複身心的疲憊。於是,她告訴阿鬥,她會尊重他的選擇,不會去醫院打擾他。
然而,七七的內心深處仍然充滿了擔憂和不安。她不知道阿鬥一個人在醫院裡是否能夠照顧好自己,是否會感到孤獨和無助。但是,她也明白,有時候給對方一些空間和時間,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七七每天都會通過電話與阿鬥聯係,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和心情。雖然不能親自陪伴在阿鬥身邊,但七七的關心和愛意始終沒有改變。
好在兒子放假期間,他竟然能夠完美地承擔起阿鬥這個角色,這讓我感到十分驚訝和欣慰。兒子似乎對這個角色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上手就會,完全不需要過多的指導和練習。
而與此同時,生意也逐漸步入正軌,差不多已經穩定下來了。七七則在廚房裡忙碌著,她不僅要烙餅,還要炒菜,同時還要兼任衛生工作。她的身影在廚房裡穿梭不停,仿佛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
七七請不起人利潤太低了,況且七七也喜歡乾活,
七七把手機塞回圍裙兜裡,指尖還沾著麵粉。麵館後廚熱氣騰騰,她剛把最後一碗雲吞麵盛進瓷碗,轉身又去抹櫃台上的水漬。阿鬥進醫院三天,她連工錢都預支了去交押金,還差兩千多。
"再找親戚借點?"公公在電話那頭歎氣,"村裡老錢家的小兒媳就是這麼累垮的,你看..."七七沒應聲,盯著窗口貼著的"急聘幫廚"小廣告。店裡人手本就緊,老板娘昨晚還暗示她,"七七你這樣來回跑,本兒都保不住。"
她想起淩晨四點和麵時,阿鬥發來的語音消息:"老婆我這兒有護工呢,你抱那袋米太吃力,手彆凍著..."手機突然震動,是醫院催繳費的短信,七七攥緊抹布:"阿鬥你個死倔的,要躺就躺到雙十一,我後天囤的促銷藥能省兩百塊呢。"
門被推開時,七七正把最後一碗麵捧給放學的孩子,碗底藏著她偷偷多放的荷包蛋。孩子咬一口說:"媽媽,今天雞蛋好鹹。"七七才發覺自己眼淚掉進湯裡,暈成了一圈圈漣漪。
盲人按摩師的“謝謝”
每天清晨五點半,麵館剛亮起燈,七七就聽見熟悉的手杖聲——林師傅來了。
他佝僂著背,摸索著扶住門框,聲音帶著笑:“小老板,老規矩,清湯麵加辣油,多放蔥花。”七七忙放下擀麵杖,把他扶到靠窗的座位,又轉身往廚房去。
林師傅是這條街上唯一的盲人按摩師,手掌布滿繭子,卻能精準找到客人經絡。他總穿那件洗得發白的灰布衫,每次來麵館,都會把五塊錢硬幣一枚枚排在桌上——那是他一整天的勞作。
“您彆總給這麼多,”七七把麵遞過去,又偷偷加了個煎蛋,“您自己也要吃飯啊。”林師傅搖搖頭,手指在碗邊摩挲,忽然說:“我摸得到你的麵條勁道,和十年前我媳婦做的一模一樣。”
七七喉頭一緊。她聽說林師傅的妻女早年車禍離世,他獨自守著街角按摩攤,從不說苦。
這天暴雨,麵館隻來了三位客人。七七望著窗外瓢潑的雨,忽然想起阿鬥的住院費還差一千二。正發呆時,門又被推開——林師傅渾身濕透,懷裡緊緊抱著個塑料袋。
“小老板,”他從袋子裡掏出三疊皺巴巴的鈔票,“這是我攢的,你拿去救急。你男人……他不能沒人陪。”鈔票邊緣被雨水泡得發軟,七七摸到上麵還留著林師傅掌心的溫度。
雨聲中,七七第一次聽見林師傅說完整句話:“我眼盲,心卻不盲。謝謝你天天給我留一碗熱麵。”
她轉身去廚房,把最後兩片牛肉也夾進了林師傅的碗裡。熱氣騰起時,她忽然懂了——原來最動人的“謝謝”,從來不在嘴上,而在心底。
麵館裡的兩份“托付”
淩晨五點半,七七剛把第一鍋高湯燒開,麵館門就被輕輕推開——老李帶著他上初中的女兒小雨來了。
老李是城西建築工地的老電工,皮膚黝黑,手指縫裡總嵌著洗不淨的水泥灰。每天收工後,他都會先來麵館吃碗麵,再繞路去夜市幫七七卸麵粉。阿鬥住院後,老李更是每晚必到,風雨無阻。
“七七姐,今天給我來份大碗的,多放香菜。”老李把二十塊紙幣壓在碗底,又悄悄多塞了十塊,“阿鬥的醫藥費,我湊了點。”他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其他客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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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剛要道謝,老李卻擺擺手:“彆客氣,我閨女說,你這裡麵的分量,比工地食堂多一倍。”他轉頭衝小雨眨眨眼,女孩立刻會意,從書包裡掏出兩罐燉好的排骨湯:“媽媽讓我帶給阿鬥叔叔的,說住院的人喝這個好得快。”
七七鼻尖一酸——老李妻子早逝,他一個人拉扯女兒長大,日子本就緊巴。可自從阿鬥住院,他幾乎把麵館當成了第二個家:白天幫工友們訂麵、夜裡幫七七搬貨,甚至偷偷替七七把拖欠的房租墊了一部分。
這天暴雨,老李沒來。七七正擔心,麵館門卻被輕輕推開——小雨踮著腳,雙手捧著個保溫桶,頭發和校服全濕透了:“七七姨,爸爸在工地加班,讓我給你送雞湯。他說……”女孩聲音有點抖,“他說阿鬥叔叔要喝熱的,涼了不好喝。”
七七接過保溫桶,觸到女孩凍得冰涼的手腕,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幫阿鬥改高考誌願時說的話:“這世上最暖的飯,總是帶著彆人的心。”
雨聲漸密,麵館裡隻剩下一碗熱騰騰的麵和兩罐涼透的排骨。七七把保溫桶緊緊抱在懷裡,仿佛抱住了整座城市最樸實的溫柔——原來有些“托付”,不需要白紙黑字,隻需一句“我閨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