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整,會議裡還是隻有七七一張疲憊的臉。
她不廢話,共享屏幕,打開一個exce表:
“今天起,每人每天往這個賬戶打20塊,一個月就是2400,一年。剩下的缺口,我去談分期、去跑公益助學金、去跟酒店商量把婚宴標準降檔。誰不同意,我現在就把孩子接走,戶口遷我名下,以後養老彆找我。”
第二步,讓雷“分流”。
第二天一早,七七帶著小悅去了縣教育局。
她把弟弟的殘疾證、低保證、小悅的三好學生獎狀攤了一桌子,申請了“春蕾計劃”助學金和“福彩圓夢”孤兒補貼——弟弟媳婦早年跑了,法律意義上小悅算“事實無人撫養兒童”。
窗口大姐眼眶發紅:“孩子成績這麼好,材料我幫你加急。”
三天後,第一筆3000塊到賬,備注“生活補助”。
第三步,讓雷“減藥量”。
七七把婚宴酒店經理約出來,拎著兩斤自己灌的臘腸。
“28桌減到18桌,海鮮換成本地河鮮,ed屏換成手繪海報,司儀讓我弟弟自己當——他是電工,嗓門大。”
經理本來板著臉,看到臘腸上紮的紅繩,突然笑了:“我媽就愛吃這一口。行,給你抹掉五千。”
第四步,也是最難的一步:讓姐姐們“親手拆彈”。
周末,七七把所有人拽回老屋——父親留下的那間漏雨的平房。
桌上擺著父親的遺像,香爐裡三根煙,熏得人睜不開眼。
七七拿出一個鐵盒子,裡麵是老人生前攢的硬幣,一毛、五毛,摞得整整齊齊。
“爸走前跟我說,‘你弟沒本事,你們姐妹得拉他一把’。今天咱把話挑明:
大姐,你婆家去年買房,爸的喪葬費兩萬你全拿走了;
二姐,麻將館裝修,爸的工傷賠償金三萬你周轉了;
三姐,奶茶店加盟費裡,有爸一個月退休金八千。
今天不說還不還,就說以後——小浩和小悅,是爸的孫子孫女,咱們是拆雷,還是等雷炸了,一起崩?”
沉默像屋外的梅雨,悶得人喘不過氣。
大姐先哭出聲:“我不是不想管,我怕我男人知道……”
二姐點了根煙,手抖得火機打不著:“我店剛有點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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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突然拍了桌子:“我退股!奶茶店轉讓,先把孩子的事平了!”
一周後,老屋裡開了一次“家庭聽證會”。
大姐夫、二姐夫、三姐的合夥人,全被叫來。
七七把exce投影到斑駁的牆上:
已籌:春蕾計劃3000,酒店減價5000,弟弟夜班多賺1500,七七預支工資4000……
缺口:
分攤:
大姐每月800,二姐每月600,三姐一次性拿出奶茶店轉讓費2萬,其餘七七負責。
寫在最下麵的是一行紅字:
“任何人逾期24小時未到賬,視為自動放棄將來被贍養權利。”
男人們臉色鐵青,女人們低著頭。
父親遺像前,七七點了三炷香,煙筆直往上飄,像一根被剪斷的引線。
那天晚上,七七回到出租屋,把那張隻剩3.27元的銀行卡插進at。
屏幕顯示:今日到賬800元備注:大姐),600元備注:二姐),元備注:三姐轉讓費)。
餘額:.27元。
她靠在機器邊,滑坐在地上,機器嗡嗡的散熱風吹著她後腦勺。
雷還在,但已經被拆成了一地零件。
她知道,未來的日子依舊艱難,但至少,引線不再握在命運手裡,而是被她們姐妹四個,緊緊攥在了掌心。
七七心裡暗自思忖著,母親都已經八十八高齡了,實在不能再讓她如此操勞了。畢竟歲月不饒人,母親的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再這樣過度勞累下去,恐怕會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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