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砸牆_五子春秋:鄉村史詩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6章 砸牆(1 / 1)

7月25日清晨,天邊才剛泛起魚肚白,5:40的鬨鐘準時響起,慕容耀武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簡單洗漱一番,便匆匆出門。姨父和姐夫也已經準備好,三人一同前往公交站,準備奔赴淨月的工作地點。

一路上,他們帶著鐵鍁和大錘,這兩件工具在公交車過道裡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周圍部分乘客投來異樣的目光。慕容耀武微微低下頭,心中有些不自在,可一想到即將開始的工作,又隻能硬著頭皮挺過去。經過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抵達目的地。下車後,三人找了個路邊攤,簡單吃了頓早餐,便徑直朝著玫瑰穀彆墅區走去。

踏入玫瑰穀彆墅區,慕容耀武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這裡綠樹成蔭,鳥鳴婉轉,一幢幢精致的彆墅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四周,靜謐而優雅。然而,此刻的他無暇欣賞這美景,和姨父迅速投入到工作中。他們的任務是扒掉彆墅的牆皮,可剛一上手,慕容耀武就察覺到這活兒的艱難。彆墅的抹灰層異常結實,他使出渾身解數,一鐵鍁下去,也隻能鏟下一小塊。

正乾得滿頭大汗時,姐夫小姚匆匆趕來。他一看兩人的操作,連忙喊道:“哎呀,乾錯啦!不是扒牆皮,是要把整麵牆都砸掉!”慕容耀武愣了一下,隨即主動請纓:“姨父,高處的牆我來砸,您在下麵方便些。”說罷,他搬來鐵通,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雙手緊緊握住大錘,在空中奮力掄下。可這大錘在空中時常掄空,即便砸到牆上,也會揚起大片塵土,嗆得人直咳嗽。更麻煩的是,牆裡還埋著電線,部分電線已經裸露在外,房屋都已經通了電,為了安全起見,慕容耀武隻能小心地將電線彎曲向上,確保不影響後續工作。

中午1點,太陽高懸,酷熱難耐。房東準時送來十幾個饅頭、6瓶礦泉水,外加2袋鹹菜和2袋乾豆腐絲。慕容耀武和姨父坐在陰涼處,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這簡單的食物此刻卻讓他們覺得格外美味。

下午,他們的工作重點轉移到窗戶周圍。慕容耀武全神貫注地砸著牆,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褲子上也沾滿了灰塵和碎屑。結束一天的工作後,慕容耀武和姨父乘坐輕軌回二姨家。他看著自己臟兮兮的褲子,心中滿是窘迫,在整潔的車廂裡,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奇怪的是,一天的高強度勞作下來,他竟沒有預想中那般疲憊,隻是身體微微有些疲乏。

7月26日上午,慕容耀武和姨父一到彆墅,便著手拆除窗戶,隨後從兩邊開始砸牆。牆體十分堅硬,即便砸到最後隻剩下一點牆皮與上方相連,依舊難以撼動,水泥標號也太高了。慕容耀武憋足了勁,用大錘狠狠砸去,一下又一下,終於將牆砸斷。

中午,姨父累得不願出去吃飯,慕容耀武便獨自出門覓食。他在附近找了家小飯館,點了西紅柿炒雞蛋和尖椒乾豆腐兩道菜,又要了3瓶礦泉水、2碗4兩米飯。在等待飯菜的間隙,他一口氣喝了一壺水,這一上午的勞作讓他口乾舌燥。結賬時,一共花了44元,慕容耀武雖覺得有些小貴,但想著能讓姨父和自己吃得飽些,也就釋然了。

下午,慕容耀武站在鐵桶上,繼續砸上麵的牆。他不敢使太大勁,生怕失去平衡摔下來。用大錘鑿牆比小錘快了許多,在他的努力下,今天的砸牆工作基本完成。收工時已經6點多,錯過了公交,他們隻能乘坐輕軌。輕軌裡涼爽舒適,可慕容耀武卻高興不起來,當姐夫的目光落在他滿是汙漬的褲子上時,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心中滿是無奈。回到家時,夜幕已經降臨。

7月27日,慕容耀武和姨父再次來到玫瑰穀彆墅。幸運的是,遇到一位熱心的司機大叔,在大叔的幫助下,他們順利將車開到彆墅樓下。慕容耀武站在樓上,雙手緊握鐵鍁,迅速將建築垃圾鏟起,朝著車上扔去。他急於完成工作,動作越來越快,可沒過多久,便累得氣喘籲籲,手臂酸痛不已,再也無法保持剛開始的速度。而姨父則不緊不慢,始終保持著穩定的節奏,一邊乾活還一邊和司機大叔閒聊著。由於工期緊張,司機大叔催促了兩次後,便在他們還未清理完垃圾時開車離開了。

慕容耀武和姨父稍作休息,向司機大叔借了一把鐵鍁,開始將剩餘的垃圾裝入袋子。慕容耀武一袋一袋地將垃圾往下拎,每走一步,手臂都傳來鑽心的疼痛。隨後,他們又開始砸地板。乾了一會兒,兩人都饑腸轆轆,便一起出去吃飯。他們找了家麵館,點了兩份炸醬麵,喝了一壺茶水,簡單填飽肚子後,姨父回去睡了一覺,慕容耀武則想著儘快完成工作,稍作休息後便又投入到清理樓下垃圾的工作中。沒過多久,姨父也下來幫忙。這時,房東帶著一對中年夫婦和一位年輕女子過來查看。慕容耀武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赤膊乾活不太雅觀,可天氣實在太熱,隻能繼續埋頭苦乾。後來私下打聽得知,這幾人是移動公司的管理層,看著他們開著豪車,住著如此豪華的彆墅,慕容耀武心中滿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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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耀武和姨父分工協作,他負責將垃圾裝入袋子並拎下樓,姨父則繼續砸地皮。慕容耀武乾活速度很快,砸完上層後,下來一看,姨父負責的下層還有三分之二未完成,而且姨父的鐵錘也斷成了兩半。慕容耀武將自己的鐵錘遞給姨父,自己則繼續清理垃圾。此時,他感覺胳臂上的筋疼得厲害,中午吃的麵條早就消化殆儘,肚子餓得咕咕叫,心裡直發慌,隻能停下來休息片刻。

這時,小姚姐夫趕來,給慕容耀武和姨父發工資,每人400元。慕容耀武看著手中的錢,心中一陣歡喜,覺得這三天的辛苦沒有白費,這報酬已經相當可觀了。

小姚姐夫說砸地下室的活兒也是800元,姨父卻不想再乾了。慕容耀武想到暑假還未回家的張誌瑞,便聯係他,想兩人一起接下這活兒。可張誌瑞那邊沒時間,慕容耀武陷入了猶豫。一方麵,沒有電鎬或風鎬這些趁手的工具,僅靠一把大錘砸牆,難度太大;另一方麵,經過這幾天高強度的勞作,他胳膊上的筋疼得愈發厲害。思來想去,慕容耀武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活兒。

晚上回到二姨家,慕容耀武看到謝丹姐正在向二姨道歉,還央求姨父、二姨去她家看看。最終,姨父、二姨、謝靜姐以及小溪都去了謝丹姐家。這幾天的砸牆經曆,讓慕容耀武時常想起趙本山小品裡“大錘100,小錘80,一不小心砸通彆人家了”的橋段,那詼諧的畫麵與自己此刻的疲憊形成鮮明對比,讓他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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