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拍著李正華的肩膀，哈哈大笑：“正華，你這新火器，該叫個什麼名字？‘改良震天雷’太普通，配不上它的威力！”
李正華看著地上的殘骸，沉吟片刻：“它形似石榴，落地即炸，不如就叫‘手榴彈’吧。一手可握，一擲可炸，簡單明了。”
“手榴彈！好名字！”王爺連連點頭，“我這就進宮，把這好消息告訴聖上！邊境將士要是有了這玩意兒，對付遼人的騎兵，又多了一件利器！”
李正華連忙拉住他：“王爺，先彆急。咱們再做幾百枚，讓士兵們操練幾天，熟悉投擲節奏，確保不會出岔子，再獻給聖上不遲。”他深知，戰場上的一絲疏忽，都可能導致將士喪命，必須萬無一失。
王爺點點頭，讚許道：“你考慮得周全。那就按你說的辦，儘快讓士兵熟悉，朕……哦不，本王等著你的好消息！”
接下來的幾天，李正華帶著士兵在空地上操練手榴彈投擲。從三十步到五十步，從靜止投擲到跑動投擲，士兵們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熟練，手榴彈的命中率越來越高，誤炸的情況一次都沒出現。
這天下午，王爺再次來到軍器監，看到士兵們精準地將手榴彈投進目標區，爆炸聲此起彼伏，臉上滿是喜色：“正華，士兵們已經練得差不多了，聖上那邊也催了好幾次，問你有沒有新火器的消息。明日，你便隨我進宮，把這手榴彈獻給聖上！”
李正華點點頭，心裡卻有些忐忑。他知道，這手榴彈一旦投入戰場，必然會像火炮和火槍一樣，改變戰局，但也會讓他更加引人注目。他低聲道：“王爺，獻火器時，還請多提一句，這手榴彈是軍器監上下合力研發，我不過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改進，功勞是大家的。”
王爺看著他，無奈地笑了笑：“你啊，總是這麼低調。也罷，就按你說的辦。但你放心，聖上心裡跟明鏡似的，誰的功勞，他清楚得很。”
次日清晨，李正華帶著十枚手榴彈，隨王爺進宮。禦書房內，聖上早已等候多時，旁邊還站著兵部尚書和幾位將領。
李正華將手榴彈放在桌上，詳細介紹了它的原理、威力和使用方法。“陛下，這手榴彈每枚重一斤二兩，將士可單手投擲，五十步內精準度極高，引線燃燒時間可控，絕不會出現誤炸。且外殼可回收熔煉，成本比震天雷低三成。”
聖上拿起一枚手榴彈，掂了掂，又看了看刻在上麵的刻度，滿意地點點頭：“好！好一個‘手榴彈’！之前軍器監的火蒺藜，朕就擔心誤炸，現在有了這可控引線，終於能放心給前線送了！”
他對兵部尚書說：“立刻傳旨，讓軍器監全力趕製一萬枚手榴彈，限十日之內，務必送到雁門關劉將軍手中！另外，讓李正華擬一份使用手冊，詳細說明投擲技巧和注意事項，一同送去！”
“臣遵旨！”兵部尚書躬身應下。
李正華連忙道：“陛下，一萬枚手榴彈，十日之內恐難完成。軍器監的鑄鐵爐有限，工匠們日夜趕工，最多能日產八百枚，十日也就八千枚。”
“八千枚也可！”聖上擺擺手，“先送八千枚，剩下的兩千枚，後續再補。前線戰事緊張，多一枚手榴彈，將士們就多一分勝算！”
從皇宮出來，李正華立刻趕回軍器監，召集所有工匠，宣布了聖上的旨意。“各位師傅，聖上命咱們十日之內造出八千枚手榴彈，時間緊，任務重，但這關係到前線將士的性命，咱們必須完成！”
工匠們紛紛響應：“李大人放心！咱們就是不睡覺，也要把手榴彈趕出來！”
李正華將工匠分成三組，一組負責鑄造外殼，一組負責製作藥芯和炸藥，一組負責組裝。他自己則穿梭在各組之間，隨時解決問題：外殼鑄造太慢，他讓人將鑄鐵爐從三座增加到五座；藥芯供應不足，他親自指導工匠調配原料，提高效率；組裝時出現偏差，他設計了簡單的模具，確保每一枚手榴彈都符合標準。
接下來的十天，軍器監燈火通明，工匠們輪班倒，吃住都在工坊。李正華也幾乎沒合眼，每天隻睡兩個時辰，眼睛布滿血絲，卻依舊精神抖擻。
李正文和張蕭來看過他幾次，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心疼不已。“大哥，你也歇會兒，彆累垮了身子。”李正文遞上一碗熱粥。
李正華接過粥，喝了一口，笑著說：“沒事，前線將士在流血打仗，咱們多趕製一枚手榴彈，他們就少受一分傷。等這批手榴彈送出去，我再好好歇著。”
張蕭歎了口氣：“正華兄，現在開封城裡，都在傳你是‘火器聖手’，說你造的火器攻無不克。國子監的先生們，都在課堂上誇你‘為國為民，實乃棟梁’。”
李正華眉頭微蹙：“彆聽外麵瞎傳，我就是個普通工匠，能做出這些，全靠大家幫忙。你在國子監，多勸勸先生們，彆把我說得太玄乎，免得樹大招風。”
第十天傍晚，八千枚手榴彈終於全部完成，整齊地碼在二十輛馬車上，每輛馬車都由禁軍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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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華親自核對清單，將使用手冊交給禁軍統領：“劉統領，務必把手冊交給劉將軍，讓將士們先熟悉用法，再投入戰場。另外，告訴劉將軍，外殼回收後，可送回軍器監，咱們能重新利用。”
“李大人放心！末將定不負所托！”劉統領拱手道。
目送車隊遠去，李正華長長舒了口氣，身體一軟，差點倒下，幸好被旁邊的張師傅扶住。“李大人，你太累了，快回去歇歇吧！”
李正華點點頭，在李正文的攙扶下，回到了靜雲府。這一覺，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來。
時間又過去了三天，李正華都是靜靜地在靜雲府中修養，每天都會睡上很久，像是吧之前沒睡夠的都給補回來。
直到第五天清晨，剛睜開眼，就看到王爺坐在床邊，臉上滿是喜色。“正華，你可算醒了！前線傳來捷報，你的手榴彈，立了大功！”
李正華連忙坐起身：“王爺，快說說，前線怎麼樣了？”
王爺笑著說：“劉將軍在奏折裡說，八千枚手榴彈送到後，他立刻組織將士操練，三天後就發起了對遼人營地的突襲。將士們把手榴彈扔進遼人的帳篷和馬廄，爆炸聲此起彼伏，遼人以為天降驚雷，亂作一團。劉將軍趁機率軍衝鋒，斬殺遼兵八千餘人，繳獲戰馬三千匹！”
他遞給李正華一封奏折，上麵是劉將軍的親筆：“……手榴彈者，神也！一手可握，落地即炸，遼人騎兵雖勇，卻躲無可躲，防無可防。有此物在，末將敢言，戰無不勝，再無敗績！”
李正華看著奏折，心裡滿是欣慰。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手榴彈的勝利，更是無數將士用生命換來的戰果。“王爺，這都是劉將軍指揮得當，將士們英勇作戰，我隻是做了些分內之事。”
王爺搖搖頭，笑道：“你啊，還是這麼謙虛。聖上已經下旨，賞賜軍器監工匠們白銀五千兩，給你加官一級，從四品升為正四品，還賞了黃金百兩，綢緞千匹！”
李正華心裡一緊，連忙道：“王爺，賞賜工匠們是應該的，但我的官職和賞賜，還請聖上收回。我剛入仕途，資曆尚淺，驟然升為正四品，恐遭人非議。”
王爺歎了口氣：“你啊，總是想太多。聖上既然賞了，你就收下吧。不過你放心，聖上也知道你的性子，沒讓你在朝堂上拋頭露麵，隻是讓你繼續在軍器監研發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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