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白的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一聲緊似一聲。
林凡咬著牙，掙紮著想要起身。
靈能覺醒帶來的餘波仍在體內激蕩，每一絲能量的流動都伴隨著細微的刺痛。
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經脈中遊走。
“躺好，”白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起身，“我去看看。”
她的身影在空氣中微微扭曲，變得更加凝實，隨即飄向門口。
片刻後，白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
“是劉誌安，還有……你的‘校報記者’蘇小月。”
“現在？”林凡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們為什麼突然找過來了？是因為昨晚的襲擊？還是因為青蓮茶館發生的事情？”
“特調局的情報網，遠比你想象的要靈敏，”白挑了下眉毛，“看來他們比預想的還要急切。”
“我……能見他們嗎？”林凡低聲問道。
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靈能已經初步穩定，危險期算是過去了，不過你現在還有點虛弱。”
“當然，在這公寓範圍內，沒人能傷到你，我也很好奇他們的來意是什麼？”
林凡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呼吸：“好，那我讓他們進來。”
林凡打開門，果然是劉誌安和蘇小月。
劉誌安依舊是那身熟悉的深色西裝，一絲不苟，隻是眉宇間比上次見麵時多了幾分凝重。
而站在他身旁的蘇小月，則與校園裡的形象截然不同。短發搭配一身黑色製服，簡潔、乾練，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
倆人胸前的銀色徽章，在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昭示著他們已經不介意公開身份。
林凡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快速掃過，在蘇小月身上微微一頓，便立刻移開，裝作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蘇小月捕捉到了他的視線，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隻是在靠近床邊時，微微俯下身子，一股淡淡的、混合著清冷與神秘的香水味，瞬間縈繞在林凡的鼻尖。
“你怎麼樣了？”她開口問道，聲音比上次見麵時柔和了許多，但依舊保持著一種專業的距離感。
林凡勉強笑了笑：“昨晚被襲擊之後，身體一直不太舒服，可能是那個詭仆的爪子上……有毒。”
“詭毒反應，”蘇小月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給你的藥，隻能暫時緩解症狀，沒辦法徹底根除。”
她從製服口袋裡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動作流暢而自然：“這是更有效的解毒劑。”
林凡接過藥瓶，道了聲謝，放在了一遍。
劉誌安則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林先生，我們今天來，是為了正式邀請你！”
他看了蘇小月一眼，後者微微頷首，姿態優雅而專業。
劉誌安開門見山，前所未有的坦誠：“我和蘇小月，都是特彆事件調查局東海分局的成員。我是顧問組組長，負責管理各種編外顧問，眼線和特殊成員，她是行動處的乾員。”
林凡適時地露出驚訝的表情：“特調局？就是那個……負責處理超自然事件的秘密部門？”
“看來你對我們已經有所了解，”劉誌安微微一笑，“不愧是林正英的孫子。”
蘇小月接過話頭，她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但也沒有過多的熱情：“林先生，我們今天來，是想邀請你加入特調局，成為一名……特殊顧問。”
“特殊顧問？”林凡挑了挑眉。
“編外人員，”劉誌安解釋道，“主要負責提供專業建議和調查協助，沒有強製性的任務，也沒有太高的內部權限，但可以享受一定程度的保護和資源支持。”
林凡將視線從蘇小月身上移開，問道：“為什麼選擇我？”
“三個原因，”劉誌安豎起三根手指，“首先，你是林正英先生的孫子，他生前，是我們最尊敬的顧問之一。”
“其次，你現在是404公寓的守護者，這個身份本身就非同尋常。”
“最後，”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你已經被卷入了超自然事件的漩渦。黑彌撒明顯對你很感興趣。你現在本身就處於高度風險之中。”
“可是就在不久前，蘇小月同學，或者應該稱呼你為乾員，還懷疑我與陳浩的失蹤有關？”林凡語氣一轉，帶著一絲質疑看向蘇小月，眼神中閃過一抹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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