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404公寓內，林凡捧著陳浩的日記反複研讀，試圖捕捉更多線索。
"白，有件事我一直想問。"林凡將日記放在茶幾上，抬頭看向正懸浮在窗邊的白。
"什麼事？"白轉過身。
"蘇小月提到詭異契約有很多種類，之前我們簽訂的契約到底是什麼級彆？"
白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即浮現出狡黠的笑意："你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
她優雅地飄到林凡身邊，手指輕撫過他的臉頰，觸感冰涼卻不再像過去那般虛無縹缺。
"人類與詭異的契約，通常分為五種。"
"第一種，"役使契約"。"白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最常見也最低級，通常由人類主導，強行約束詭異為其服務。特調局就喜歡用這種方式役使低級詭異，把人家當工具。"她輕哼一聲，顯然對這種做法不屑。
"第二種，"共生契約"。"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雙方各取所需，互惠互利。詭異提供能力，人類給予能量或情感回饋。個彆靈能協會的散修就常用這種方式。"
"共生契約聽起來挺公平的，"林凡插嘴道，"那和其他契約比，有什麼區彆？"
白挑了挑眉："表麵上看很美好，但實際上就是互相利用罷了。雙方保持獨立，有明確交換條件，就像生意夥伴，而非真正的伴侶。"
"第三種，"獻祭契約"。"白繼續道，語氣變得凝重，"人類付出巨大代價，換取詭異的強大力量。代價可能是生命力、靈魂碎片，甚至是未來的某種可能性。黑彌撒就熱衷於這種契約。"
林凡皺眉："聽起來很不劃算。"
"短期看或許能獲得強大力量，"白點頭，"但長遠來看，代價太沉重了，當然若是能由彆人來承擔這個代價，某些人或者組織就覺得很劃算！"白冷笑。
林凡立刻想到了東海大學的集體血祭。
"第四種，"血誓契約"。"白表情變得更加嚴肅，"最危險也最禁忌，雙方本質上融為一體，共享生命和力量。這種契約一旦結成，幾乎無法解除，除非一方徹底消亡。"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第五種，"異界封約"，是與來自異界的高等詭異締結的特殊契約。契約條款常帶有謎題性質，人類可能因此獲得部分異界法則掌控權，但身體也會產生異化。"
“這種情況已經算比較罕見的了。畢竟能突破界膜，降臨締約的詭異鳳毛麟角。”
林凡咽了口唾沫："那我們之間是？"
白輕笑一聲，指尖點在林凡胸口："都不是。我們之間的契約非常特殊，是界語者才能締結的"靈魂共鳴"，遠比一般契約更深刻，也更平等。"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我們既非主仆，也非工具，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夥伴，靈魂層麵的共鳴者。你感受到的我的力量，我也同樣感受到你的成長。"
林凡若有所思："所以我突破效應級後，你的身體才變得更加凝實？"
"沒錯。"白微微一笑，"而且隨著你的境界不斷提升，我們之間的聯係會越來越緊密，我也會逐漸恢複往日的力量。"
"靈魂共鳴和共生契約聽起來有點像，"林凡思索道，"都是雙方互利。"
白搖搖頭，湊近林凡，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天差地彆。共生是交換，靈魂共鳴是融合；共生有清晰界限，靈魂共鳴則界限模糊；共生可以終止，而靈魂共鳴……"
她嗬氣如蘭："幾乎不可逆轉，除非宇宙規則改變。這是真正的生死與共，聽起來是不是很浪漫？"
林凡臉一熱，但沒有躲開："確實挺特彆的。"
白輕笑著後退："其實我們的契約，還有很多奧秘等你去發現。不過現在，你應該開始準備去拜會一下神秘的柳師詩了！"
"你覺得她可信嗎？"林凡拿起桌上的陳浩日記。
白搖搖頭："信不信都要去看看。那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陳天河、柳師詩、黑彌撒，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出現，還都圍繞著那個"太陽神之心"。"
"線索太多，頭緒太少。"林凡歎了口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月光如水，灑在林凡疲憊的麵容上，映照出他堅定的眼神。
林凡拿起手機："我得給陳天河打個電話，今晚就不去他的私人博物館了。"
白點頭："明智的選擇。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知道的太少，貿然前往可能會落入陷阱。"
電話接通，陳天河的聲音從那端傳來："林先生，什麼時候能到？"
"抱歉，陳總，"林凡語氣平靜，"今晚有些突發狀況，恐怕不能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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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我理解，畢竟特調局的英雄，事務繁忙。"
林凡敏銳地捕捉到對方話中的試探意味："陳總放心，關於陳浩失蹤的事，我依然會繼續調查，如有線索會立即通知你。"
"那就多謝林先生了，"陳天河的聲音恢複了沉穩，"期待下次見麵。"
“我的術法重塑還沒完成，但是我會和你一起去拍賣行，安全第一！”白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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