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總是冰冷的臉頰，不自覺地，微微有些發燙。
……
天京，李牧書房。
李牧掛斷通訊，一旁的管家老陳擔憂地問道：“老爺，小姐她……真的會回來嗎？她那個性子……”
李牧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淡淡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老狐狸般的狡黠。
“她會的。”
“這丫頭，嘴比誰都硬，心比誰都軟。”
……
與此同時，療養彆墅內。
林凡的通訊器也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一個陌生的加密號碼。
他接通，聽筒裡傳來一道柔媚入骨的女聲。
“林顧問，彆來無恙啊。”
是歐陽嫣。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林凡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怒不可遏，“那段視頻是怎麼回事？！你們玩的好手段，把我架在火上烤，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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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林顧問，您怎麼這麼大的火氣？”歐陽嫣的聲音裡聽不到半分歉意，反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與安撫。
“我們也很被動呀。您試想一下，如果我們歐陽家真想利用您，難道不是讓您繼續潛伏在李牧身邊，當一個埋在那邊的釘子，價值才更高嗎？現在把您推到風口浪尖，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凝重起來：“這件事，恐怕有第三方勢力在背後上下其手，目的就是為了攪渾天京這潭水，讓我們和李家鬥得兩敗俱傷。”
林凡沉默不語，雖然他知道這女人多半是在演戲，但她的話，卻也並非全無道理。
“好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歐陽嫣的語氣再次變得輕快起來，“我今天聯係您，是想請您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晚宴。靈能科技研究院，您應該聽說過吧？”
林凡心中一動。
“靈科院院長的公子，高俊峰，明天晚上從北美學成歸國。我叔叔他們，準備在‘昆侖會所’為他舉辦一場接風宴。您和他，都是人中龍鳳，我尋思著，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對您未來的發展，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我沒興趣。”林凡想也不想地拒絕。他現在隻想離歐陽家這潭渾水越遠越好。
“彆急著拒絕嘛。”歐陽嫣輕笑一聲，拋出了她的重磅炸彈，“林顧問可能還不知道，這位高俊峰，手上可是掌握著一項足以改變未來戰爭格局的核心技術——一種全新的腦機接口協議和標準設計，據說……能大幅提高‘神將’係列機甲的神經元同步率。”
林凡的瞳孔猛地一縮。
靈能機甲！這絕對是未來世界的關鍵！
但他依舊沒有鬆口，隻是冷冷地說道：“那又如何？”
“哦，對了，還有一件小事，差點忘了告訴您。”歐陽嫣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八卦，卻字字誅心。
“這個高俊峰啊，當年在天京的時候，可是李牧局長女兒，李子瑉的鄰家小弟弟呢。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吧？”
“而且啊，我聽說，他這次回來，似乎……好像……是準備在李大小姐即將到來的生日宴會上，向她表白呢。”
林凡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精彩。
“我……考慮一下。”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
次日，清晨。
一架隸屬於特調局專機，撕裂雲層，平穩地降落在東海天煞基地的跑道上。
艙門開啟，身著黑色作戰服的李子瑉，麵若冰霜地走了上去。
飛機再次起飛，向著天京的方向呼嘯而去。
看著窗外翻湧的雲海，李子瑉默默地握緊了拳頭，那雙清冷的鳳目之中，燃燒著複雜而堅定的光。
林凡，你這個混蛋，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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