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的夜,被無數的霓虹與欲望浸染得光怪陸離。
李家莊園的喧囂漸漸散去,但那份因張明德的到來而掀起的滔天巨浪,卻正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態勢,席卷著整個天京的權力圈。
歐陽家,書房。
這裡沒有開大燈,隻有一盞小小的、散發著幽綠光芒的台燈,照亮了桌案的一角。
空氣中彌漫著古巴雪茄和陳年威士忌的混合氣息。
歐陽靖背對著窗外璀璨的夜景,整個人都隱在黑暗裡,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此刻卻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手中,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柄古樸的、不知由何種骨材打造的短刃,動作優雅,眼神卻冰冷得像一條毒蛇。
“叔叔,李子瑉比我們想象的要在乎那個林凡。”
歐陽嫣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她已經換下了宴會上那身略顯正式的紫色晚禮服,此刻身上隻穿著一件寬大的、仿佛是男士款的白色羊絨衫。
羊絨衫的質地極其柔軟,鬆垮地掛在她豐腴惹火的身體上,寬大的領口滑落下來,露出她一側圓潤細膩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
羊絨衫的下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兩條雪白修長、曲線驚人的美腿就那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腳上甚至沒有穿拖鞋,光潔的腳背繃出一道誘人的弧線,腳趾上塗著鮮紅的蔻丹,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赤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歐陽靖身後,將自己柔軟溫熱的身體,若有若無地貼了上去。
“想從林凡身上打開缺口,就必須先過她那一關。如今被緊急召回天京的她,像條護食的母狼,冰冷又紮手。”
歐陽靖發出一聲低沉的、不帶溫度的輕笑。他放下短刃,緩緩轉過身,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讓他看起來像一尊沒有感情的石像。
“紮手?那正好。”他的聲音沙啞而平靜,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越是紮手的玫瑰,才越是能激起彆人采摘的欲望。也越是能讓那些得不到的人,心生怨恨。張明德和李牧,確實打出了一張好牌,一張掀桌子的牌。他們以為,把林凡那個小子推到台前,綁上他們的戰車,就能高枕無憂了?”
“的確,一個年紀輕輕就擁有場域級戰力的天才,一個和北極聖殿關係密切的404公寓當代守護者的價值不可估量,但是棋局是動態的,沒有哪個棋子是不可以被兌掉的。他們看似穩住了林凡,又何嘗不是將靈科院向我們推了過來?”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敬畏與狂熱,“就在剛才,我接到了周主任的電話。”
“周主任?”歐陽嫣的身體微微一震,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慵懶的媚眼,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鄭重。她口中的“周主任”,正是整個保守派真正的定海神針,監察委員會的主任——周池澤。
“周主任說了,”歐陽靖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在複述神諭,“讓我們彆著急,繼續跟他們玩一玩。張明德想掀桌子,那就讓他掀。他越是急著把天煞小隊和林凡推到台前,就越是容易出錯。”
歐陽靖的眼中閃爍著老狐狸般的精光,他緩緩踱步到窗前,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主任還說,等一切準備就緒,這特調局總局局長的人選,也該換一換了。畢竟……天地巨變,出現什麼靈能災變和意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句看似平淡的話,卻讓歐陽嫣都感到一陣心悸。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政治博弈,而是赤裸裸的、你死我活的威脅!
“我明白了。”歐陽嫣很快便消化了這驚人的信息,她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上,重新綻放出如同暗夜罌粟般、充滿了致命誘惑的笑容。
“既然周主任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更不能讓張明德和李牧他們舒心了。”她走到歐陽靖麵前,用一種近乎於撒嬌的語氣說道,身體有意無意地貼近,那股馥鬱的、帶著侵略性的蘭花香氣瞬間將歐陽靖籠罩。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帶著挑逗意味地,拂過歐陽靖的衣領,吐氣如蘭地低語:“叔叔,那第一步,是不是該從那個可憐的高家天才開始了?”
“嫣兒,你總是這麼聰明。”歐陽靖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卻又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過分親昵的舉動。
“那個叫高俊峰的小子,現在心裡正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一個被當眾碾碎了所有驕傲的天才,他的心裡,除了不甘,剩下的,就隻有對勝利者最刻骨的怨恨。這種怨恨,是最好的燃料。”
歐陽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你去……好好‘安慰’一下他。讓他明白,得不到李子瑉不要緊,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李子瑉能帶給他更多東西的女人。讓他知道,有一種力量,比他引以為傲的科技更直接,也更誘人。”
“安慰”兩個字,被他刻意加重,其中蘊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歐陽嫣聞言,那雙嫵媚的桃花眼瞬間亮了起來,仿佛找到了新的、更有趣的獵物。
她伸出猩紅的舌尖,緩緩舔過自己飽滿的紅唇,那動作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欲望和自信。她走到窗邊,月光勾勒出她豐腴惹火的曲線,聲音慵懶而魅惑,如同在情人耳邊低語:
“叔叔放心,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天才,我最喜歡了。得不到心愛女人的男人,心裡會有一個巨大的空洞……而我,最擅長用我自己,去填滿那個空洞。”
她沒有轉身,隻是將身體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感受著玻璃另一側的寒意與自己身體的溫熱形成的鮮明對比。
她微微仰起頭,修長的脖頸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聲音裡帶著一絲令人骨頭發酥的、自言自語般的沙啞與魅惑:“一個被碾碎了驕傲的男人,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最需要一個溫暖的、柔軟的、能讓他忘記一切的巢穴……不是嗎?”
她笑著,那笑聲輕柔得像羽毛,卻又帶著致命的鉤子,仿佛已經看到了高俊峰在她身下沉淪的模樣。
書房內,再次恢複了死寂。
隻剩下歐陽靖一人,站在黑暗裡,他端起酒杯,對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久久未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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