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李牧也一直在為天京的局勢而煩心。
“李局,”林凡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透感,“我一直被動挨打,是因為我被教得太乖了!”
“現在,我想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
電話那頭的李牧沉默了片刻,隨即,發出一聲壓抑著興奮的低笑:“好小子,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想通,如果還不想通,我也得讓我女兒去給你點一下了!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我想設個局。”林凡的語氣冰冷而危險,“一個能把那條藏在暗處的毒蛇,引出來的局。”
“哦?”李牧的興趣被徹底提了起來,“說來聽聽。”
“我需要您幫我放出一個消息,”林凡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就說……我手裡,掌握著足以證明特調局內部與神選兄弟會勾結的,最原始、最關鍵的證據。”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初在北非,被我擊殺的那個神選兄弟會大先知,他身上掉落的那個神秘布袋,可還在我手裡呢!就說我最近找到了訣竅,已經開始解開裡麵一些物品上麵的封印了!”
這半真半假的消息,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那個布袋,林凡確實還留著,但裡麵的東西有什麼用,他自己也不清楚。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敵人相信,這裡麵有能置他們於死地的東西!
李牧瞬間便明白了林凡的意圖,他忍不住讚道:“好一招引蛇出洞!”
但興奮過後,他的語氣又沉了下來,帶著一絲擔憂:“但是小子,你這麼做,等於把自己徹底放在了火上烤!你這是在拿自己當誘餌,太危險了!”
“危險?”林凡發出一聲輕笑,那笑聲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強勢,“李局,先不說以我目前的實力,對方得動多大的乾戈,才能確保除掉我,就說我為特調局,為改革派,在外麵拚死拚活,差點把命都丟了。現在回到天京,在你們的地盤上,難道連我的人身安全都保證不了嗎?”
這句反將一軍的話,讓電話那頭的李牧瞬間一愣,隨即,爆發出了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
“好!好!好!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李牧的聲音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欣賞,“你說的對!是我著相了!你放心大膽地去做!我向你保證,隻要你還在天京,沒人能動得了你一根汗毛!”
“那就好。”林凡的語氣依舊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另外,還有一件事。”
“說。”
“文靜,王磊烈士的遺孀。”林凡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不管她本人現在是怎麼想的,是害怕也好,是想躲清靜也罷。我需要您動用天京一局的力量,立刻,馬上,對她們母女進行最高級彆的二十四小時保護和物質支持!”
“不僅如此,”他沒有給李牧任何反應的時間,繼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般的口吻說道,“我需要你們把監委會對她做過的所有事情,威脅、停發撫恤金、逼她搬離療養彆墅,阻撓她租房……所有這些卑劣的手段,都給我整理成一份詳儘的報告!然後,用你們的渠道,把這份報告給我捅出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我們到底在跟一群什麼樣的東西在鬥!哪怕因此徹底暴露特調局的分裂,也在所不惜!”
電話那頭,李牧沉默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林凡身上那股被點燃的、不計後果的滔天怒火。
這小子,是真的瘋了。
但,這瘋勁,他喜歡!
“我明白了。”許久,李牧才沉聲回應,那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決然,“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辦到。天京這潭水,是該徹底攪渾了!你的醒悟比我想的還徹底!”
掛斷電話,林凡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踝上那個閃爍著微弱紅光的定位裝置。這是監委會給他戴上的枷鎖,是他們自以為能困住自己的規則。
“規則?”
林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他抬起腳,沒有絲毫猶豫,右腳之上,一股磅礴的靈能轟然爆發!
“哢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由特殊合金打造的、號稱無法用常規手段破壞的定位裝置,竟被他硬生生地震得粉碎!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遠在天京另一端的監察委員會總部,某個監控中心的警報器,發出了刺耳的、歇斯底裡的尖叫!
“警報!警報!目標a073號定位裝置被暴力破壞!信號丟失!”
“什麼?!快!立刻上報!通知所有外勤小組,目標……失控了!”
整個監控中心,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凡,卻隻是平靜地將腳從那堆破碎的零件上挪開,仿佛隻是踩碎了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與監委會之間那層脆弱的、虛偽的和平,被徹底撕碎了。
一場真正的戰爭,開始了。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深秋的冷風灌入房間,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卻吹不散他眼中那熊熊燃燒的戰意。
他看著遠處那片被霓虹燈染得光怪陸離的天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帶著鋒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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